刘枢刚才给梁巨木敬酒,结果被直接无视。
他肚子里就一直憋着火。
心里盘算着,今天在父皇和群臣面前,颜面扫地,必须的找个机会挽回一局。
此刻见梁巨木提出以文斗决定岭南五地。
便心思一动。
暗忖这梁巨木号称天下文坛第一,恐怕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大家吹捧起来的,未必就真的有那个本事。
莫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扳回一局。
要是借此拿下岭南五地,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我这太子之位,就更加稳如泰山了。
是以,眼见众人不敢应对。
脑袋一热,便呼的站了起来。
向刘胜一躬身说道:“儿臣不才,愿意与梁皇子对诗。”
此言一出,众人皆倒。
大家都知道,这太子刘枢,胸无点墨,就是一纨绔皇子。
要不是他为王后所生,又有外公谭言撑腰,根本就登不上储君之位。
就这斤两,竟然要和天下文坛第一的梁巨木对诗。
岂不是自讨没趣?
谭言连连给刘枢使眼色,是以他别出来丢人现眼。
王后也是狠狠瞪着刘枢,心说我这个蠢儿子,还嫌脸丢得不够吗?
刘胜则是眼睛微微一眯,深深的看了刘枢一眼。
梁巨木哈哈一笑:“既然北梁太子愿意与本太子对诗,那本太子就不客气了。”
刘枢根本无视众人的目光,胸脯一挺,豪气干云的说道:“放马过来,本太子要你知道,我北梁没那么好欺负。”
梁巨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就转向刘胜:“陛下,为了公平起见,请陛下出命题。”
刘胜点点头:“好。”
略微沉吟,便说道:“恰逢这几日云京城降新雪,这一个题目,便以‘雪’为命题吧。”
梁巨木说道:“甚好。”
当下,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背着手在大殿中央徘徊了几步,便吟道:“白云前树竟相依,转径傲梅路漫梨。散石人家酒巷远,合欢户枢柴扉低。檐铃且解代玉柱,楹联暂罢添新忆。可惜忧愁他乡雪,更将罗布做冬衣。”
南陈太子几步成诗,北梁君臣,莫不是一脸惊叹。
梁巨木自然得一笑,转向刘枢:“北梁太子,我这七言已成,还请赐教。”
刘枢咕噜咽了一口吐沫。
尴尬的挠挠头。
喃喃的说道:“我听着也不怎么样嘛,你容我想想。”
“不急,请太子仔细斟酌。”
梁巨木似笑非笑,回到座位上,开始自斟自饮,吃喝起来。
刘枢抓耳挠腮,急得团团乱转。
心说还以为梁巨木是浪得虚名,没想到竟然出口成诗。
这下子可糗大了,可如何是好啊?
情急之下,他向谭言投去求助的目光。
谭言怒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会他。
刘胜见状,就冷声问:“枢儿,你的诗可有眉目了?”
“儿臣,儿臣正在想。”
刘枢欲哭无泪。
王后也跟着着急,低声对刘胜说道:“王上,枢儿平日里又不喜诗词歌赋,现在让他现场作诗,岂不是太难为他了?不如你下旨,让下面的臣子应对?”
刘胜哼了一声:“胡闹,两国对诗,岂是儿戏?”
王后抿了抿嘴唇,不敢再出声。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梁巨木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揶揄的问道:“刘枢太子,你若是在拖延下去,我看这晚宴,也得在朝阳殿吃了。”
刘枢哭丧着脸,扑通跪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