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外军营,大帐之内。
石守山身披锁子甲,端坐在主将之位。
赵贞、石灵儿各在左右。
右手边,是武飞及武字营一众将领。
左手边,则是小南瓜、白秀和叶不同。
下方,则跪着五花大绑的曲家父子。
原来,先前叶不同将赵贞丢到将军府大门口,便飞身而去。
并非逃走,而是展开身法,赶往城外求援。
在将军府后院,从白秀手中劫走曲平昌的,自然也是他。
此刻,曲平昌完全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曲风池还在时不时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摩擦声。
石守山一言不发的看着曲家父子,久久不做表态。
武飞见状,就上前一步,肃然说道:“主帅,该如何处置曲家父子,还请将军示下。”
“武将军,你意下如何?”石守山沉声问道。
武飞冷声说道:“按照北梁律例,曲风池以下犯上,圈养私兵,企图迫害朝堂三品大员,当斩。”
石守山点点头,目光看向其他将军:“诸将,你们的意见呢?”
右手边诸将,齐声大吼:“犯我军威,当斩。”
石守山深吸一口气,一拍面前的案几,大喝一声:“曲平昌,你可服?”
曲平昌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石,石老将军,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虽为三品大员,可没有圣旨,也,也不能妄动死刑啊?本官,本官要,要进京面圣,请,请王上定夺。”
石守山脸色一沉:“你要进京面圣?”
曲平昌咽了口吐沫,用力点头:“没错,本官要见驾。”
石守山眉头挑了挑,犹豫起来。
武飞见状,忙说道:“主帅,万万不可,现在京畿形势诡谲,王上又身染重病,太子把持朝政。这曲平昌和太子一丘之貉,若是放他回京,此事只怕不了了之。”
石守山叹口气:“可我无权斩杀朝廷命官,若是杀了曲平昌,恐怕朝堂上会遭人构陷。”
武飞哼了一声:“主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这老匹夫引起兵变,霍乱南郡百姓。哪一条,都足以诛杀九族。今晚我们斩了曲平昌,谅朝中那些老顽固也不敢多言。”
石守山站起身,背着手在案几前来回踱步。
很显然,杀不杀曲平昌,他心中一时间无法定夺。
武飞见他仍旧犹豫不决,呛啷一声,拔出佩剑:“主帅既然有所顾忌,那此人就由末将来杀。他日朝廷问罪,末将一力承担。”
说完,大步走到曲平昌面前,狞声说道:“老匹夫,你这太子的犬牙,想要害我家主帅,本将军绝不饶你。现在,就送你归西。”
当下举剑便要刺下。
正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赵贞,忽然开口制止:“武将军,且慢。”
武飞一愣,扭头对赵贞怒目而视:“你想要替他求情?这军营重地,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赵贞微微一笑,走到地当中,转身向石守山一躬身:“石老将军,在下有一策,不知老将军可愿听上一听?”
刚才武飞要杀曲平昌,石守山并未出言阻拦。
今晚曲平昌发兵将军府,将之付之一炬,还差要了他们父女的命。
若是以他平时的脾气,早就当场将曲家父子碎尸万段。
可眼下朝堂局势不稳,他死不足惜。
手下诸将将何去何从?
还有他那两位镇守边关的儿子,以及幼女灵儿,都会受到牵连。
是以才犹豫不决。
可由武飞出手,那情况便不同了。
若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