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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松夷的推荐，吃过晚饭后姜阮便和齐光晏沿着河滨的路线开始闲逛。
到处是新鲜的玩意，许多还是济云都里也没瞧见过的。
姜阮在各色的小摊上观望暇玩，仿佛没有尽头，偶尔还同路人一样停在几个有名酒楼外看着里面姿色绝佳的女姬拨弄弦乐，曲子也都是少见的调，她眼里流露着奕奕的光芒，不时回头和他说什么。
他一直用微僵硬着的表情回应着。
就这样，在姜阮回头说话的第八次，她看着那张俊逸脸上持续出现的表情像是再也不愿装看不见的扯着齐光晏的袖子到了河边人少的地方。
没有那纷杂的环境，二人对视着齐光晏的脸色愈加不好了。
0371：【啧啧啧。】
当反派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贴上来恨不得粘在姜阮身上不分开；等到接了主线辅助的责任时这个主角又跑出来一副水土不服的艰难感。
这是什么世道？
“三少爷很不自在吗？”姜阮开门见山，仰着头笑问。
二人身侧的河边不时的有光铸出来的水流景在哗啦啦的摆着不同的花样。
齐光晏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过去，避开了姜阮直戳戳的视线。
姜阮眉头微微蹙起。
齐光晏视线缓缓下落，刚刚好能看着水面倒映的她的面容，他沉声：“我没有。”
姜阮眉头展开，眼底染上一抹无奈：“那您知道您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齐光晏将视线转向河面倒映的自己。
眉压低着，眼睛里半点正向的情绪都没有，整个人的神魂像是被坠着千斤顶一样死沉。
他收回视线望着站在对面的姜阮。
她好像还是没有太生气，尽管他顶着这幅脸色跟在她身后一路。
姜阮坐在河堤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见他不为所动，又拍的重了中。
几秒过后，齐光晏乖乖的坐在了她身边。
她看向那不断变化的水流景，嘴角衔着温良的笑意闭上眼。
“我们距离繁川府现在也就只剩下几个时辰的路，您闻得到吗？这里呼吸进来的气都带着股醇甜，我们离那些仙门越来越近了。”
不等他说什么，姜阮继续着：“我很开心能够陪着您一起到繁川府去，这一路上和您相处的时间比我们过去一整年算下来的都多；我也知道您越靠近那越是会不安，这对于您来说是更改老爷断言您命定未来的机会；可是看着您这样被压力坠拖着，还是会替您觉得难过。”
齐光晏侧目。
“这情绪最近也偶尔会出来烦扰我，所以现在啊和我一样，这会什么也不想的，就我们两个人待在这彻底放松一会吧。”她轻拍了拍他手臂，催促着：“闭眼。”
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
0371告状：【他一直没闭眼。】
姜阮：【我又不是他的什么，这会能安静待在我身边没跑就算给我面子了。】
0371：【图什么？】
姜阮：【图他之后再也无安宁日子的时候能想到现在和我在这不算悠闲的沉默共处世间。】
……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齐光晏打破沉默，声音带着点沙哑。“为什么一直守着我。”
这问题对于齐光晏来说一直都很重要，可他从不敢细想也不敢去开口问一次。
此刻，他自己这句话也仿佛破开了他心脏外壳，露出其中血肉的脆弱。
“为什么？”姜阮依旧闭着眼，歪头思虑了下后道：“也许没有您想的那么纯粹，这答案您确定要听吗？”
“……”齐光晏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