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芙来不及躲开他的符咒,闭上眼。
齐光晏见是他便平静的又撤回符咒,“你怎么来了?”
齐山芙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看着眼前显得有些陌生的兄长,“我睡不着在那边凉亭坐着,后来看到这里面的门是开着就进来了。”
齐光晏合上那些盒子。
“姜阮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齐山芙询问,待看到齐光晏的神情皱眉,“四哥前几年从繁川府回来只说你在渡业山修行,姜阮不知去向,我当他是瞎说,姜阮必是躲着他才没出现,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她在哪。”
“她很好。”
“什么叫很好?”齐山芙追问:“你得说清楚,她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回这里。”
她这话落音齐光晏只觉得胸腔突然缩进,不断挤压着心的空间。
“这些年她在繁川府,没和我来是因为过几日要嫁去黄宁府的翁家。”他如实告知。
“嫁?”齐山芙瞪大眼睛,“怎么会?”
“那人叫翁星阑,对她很好,她自己也很喜欢。”齐光晏说着拿出除尘符让屋内愈加干净,随后翻出自己过去存着的茶叶罐,给自己泡煮起来,“喝点吗?”
“我不喝,放这么久估计都有霉味了。”齐山芙本能的摇头,她说完也没走,找了个茶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看齐光晏忙活。
“不喝就不留你了,我也没什么想叙旧的意愿。”齐光晏将火符丢入炉中驱散去他脸上的寒气。
“我不明白。”
“回去自己想。”
“我自己想不明白,你得告诉我答案!”齐山芙倔强的梗着脖子。
“你要问什么?”齐光晏看她,此刻他的内里并不如表面显现的那么平静。
“怎么她嫁人好像和你无关一样?”齐山芙不解的摇头:“我和你说过的,她走之前和我要的那些东西时说的话我原样转告你了。……说那样话的人怎么会突然嫁什么黄宁府的翁星阑?我搞不明白。”
齐光晏呼吸声莫名的无秩序起来。
……
“原来你就算进了仙门,也还是这样。”
齐山芙得不到答案气冲冲的走了,齐光晏一个人坐在茶桌旁。
天光渐渐亮起,屋内还是暗沉沉的。
风狂奔于各处,雕花木窗被吹的哐哐响,窗影也被摇摆不定的树叶照的来回斑驳。
「能不能拜托您扶我起来下,我好像……不太能站起来,好痛。」
齐光望着自己几年前敲的桌角。
「扶着这里。」
糟糕至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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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车城。
齐光晏特地停在此地一会,挂了个隐身符站在都尉府房顶。
先前那哭啼啼的新娘子已经不哭了,跪在那敬茶。
那婆母话里藏针,眼里的不悦呼之欲出。
“你也来瞧热闹啊?”一个穿着白月色襦裙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我也是。”
齐光晏转身准备离开。
小男孩拉住他衣角,另外一只手指了指下面那一家人:“你不好奇之后的事情吗?”
\"松手。\"
小男孩自顾自的说着:“这姐姐是个薄命人,原本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受了都尉府公子青睐从此能换种活法,可薄命就是薄命,你看就算是正室夫人也明摆着不会有好日子,那主母心里藏祸心,剩下两个做妾的姐姐可不好惹她啊估计没几年就得死在这宅院里了。”
齐光晏欲抽走自己衣角,没有多一点兴趣了解。
“嘿呀,别着急走!我继续和你讲,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