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少将军,您便也不用再依仗裴家的鼻息过活。母亲和裴家断了吧。”
危母迟疑了一会,点点头,露出温柔笑意:“好阿月,母亲等你凯旋的消息。”
她伸手抚摸危月的脸颊:“不止是阿娘,你也要暗中差人保护你的姐姐,你走后,她一个人在宫里,没有个人照应,阿娘也很担心。”
“娘你放心,我在她身边留了人护着她。”
危母看着眼前人,露出欣慰之色,牵过他的手道:“好孩子,母亲方才在帮您准备行囊,你来看看有什么还有东西落下。”
危月反握住母亲的手,心中一片感动:“好。”
军队动身的日子定在了两日之后,期间危月一直在忙着统筹军中事务,直到动身那一日,才有空去见谢灼。
大清早,未央宫殿外广场上已有不少将领。
危月踏着晨钟走进未央宫大殿。
进来后询问摄政王在哪,得了宫人示意往侧殿走,谁知一进来就瞧见不该看的一幕,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大殿,危吟眉立在谢灼面前,正在帮谢灼穿戴轻甲。危吟眉低头替他扣腰带,轻声问:“东西都上了吗?有没有再让下人检查一下行囊。”
谢灼低头看着她系腰带时细致的动作,轻声道:“都带上了。”
危吟眉仰起头,笑靥温柔:“早日平安归来。”
谢灼眉鼻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握住她的手:“会平安的。”
侧殿门敞开着,时不时有宫人经过,谢灼拉着危吟眉到里头说话。一绕过屏风,便感觉到危吟眉情绪不对。
危吟眉背对着他,肩膀轻轻颤抖,谢灼走上前问:“怎么了?”
危吟眉转身说无事,踮起脚抱住他的脖颈:“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她唇角浮动柔和的弧度,琉璃般的眸子倒映阳光,映入他的眼中,那一瞬,让谢灼生出了几分幻象,觉得她心里是有他的。
他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道:“等我回来。”
危吟眉才要“嗯”一声,话就被他压下来的唇给吞没了。
谢灼将她抵在桌案边亲吻,女郎为他送行特地穿了一件红裙,紧贴着他一身银色的轻甲。
隔着衣料,冰冷的盔甲笼罩住她的身子,游走一种冰冷奇异的感觉,让危吟眉小腹一缩。
而同时谢灼的唇却温热。
她感觉唇重,被他一下夺去了呼吸,当即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的吻淌过她的唇瓣,流过她的肌肤,向上一点点慢慢滑过她的鼻梁,落在她的眉心。
极致的温柔,好似那吻是落在危吟眉的心上。
危吟眉的眼睫轻轻一颤,睁开眼,看到金色阳光照在他鸦羽般眼睫上,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温柔。
待唇舌分开,二人能听到空气里对方浮动的心跳。
危吟眉抿了抿唇,探出手擦去他唇角的口脂:“都弄上去了。”
谢灼轻笑,在她耳畔又叮嘱了几句话,等口脂擦完了,他也交代完了一切,道:“那我走了。”
危吟眉静静立了一会,没再说什么,谢灼转身往外走。
“等等。”
身后传来声音,谢灼停住脚步,转头看危吟眉从屏风后绕出来。她立在那里,眼里如平静的水面起了波痕,快步走来,谢灼才要询问,危吟眉探出手臂将他紧紧抱住,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长发未绾,就这样披散在他的臂弯里。
谢灼捏了捏她的手心,“不要担心。”
他看着危吟眉抬起眼,眼里秋波盈盈,似有万千话语要与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到最后只化为了一句:“你要保重。”
她眼中沾染了愁绪,低下了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