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伴随着歌唱声,特殊支队在一二三支队的簇拥下入场。
八点,刘一鸣等人登上观礼台,发表讲话,用的是电话扩音器,电流声呲呲呲的,失真很严重,但是这是这个时候最先进的设备了。
说是观礼台,也就是工地上借来的木板搭的一米多高的架子,时间紧促,来不及搞其他的。
“呼~呼。喂,喂?喂!”老年人试音。
“同胞们,我是刘一鸣,泗水军队最高指挥官……”刘一鸣跟着稿子念。
离得近的看着刘一鸣念稿子。
“这就是刘司令?真年轻啊!英雄出少年啊!”有老人感叹道。
“嘿,刘司令长得真好看!”也有大姑娘小媳妇儿说道。
“也没有三头六臂啊?”也有人疑惑,这就是打下泗水的刘司令?
刘一鸣念完了开场稿,准备进入正题,鼓舞人心的时候,看着面前的两支部队。
一支是演习部队,一团一营二连,一支是特别支队,马上就要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
看着稿子上华丽的词藻,刘一鸣想了想。
“这个时候这种稿子屁用没有。”想到那个狂热的美术生,刘一鸣决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同胞们,华人们,我是刘一鸣,一个泗水人,一个泗水华人。”
“我们的祖先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上百年,他们或男耕女织,或打鱼经商,甚至是官员。过着辛苦,但是惬意的生活。”
“但是!西元1621年,也就是二百七十年前,荷兰人占领了雅加达,改名巴达维亚,从那个时候起,华人的命运就改变了。”
“1720年开始,华人被大规模限制,要遣送回国,或者运到其他海岛上做苦力。回国就是死,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做苦力也是死,那就是奴隶!”
“1740年,不愿意做苦力的工人反抗,荷兰人镇压了工人不说,进城收缴华人武器,然后开始了大屠杀,这是第一次大屠杀,数万人,足足几万人啊!最后逃出来不到一百五十个!这就是红溪惨案。”
“从那之后,巴达维亚华人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不能拥有武器,不能耕种土地,这也不能那也不能。”
“泗水的运气很好,也很差,马打兰王国起义后,泗水就被占领,而且一直作为荷兰人舰队的主要港口之一。在场的,有些上了年纪的,比我更知道泗水的历史。知道咱们华人的历史。”
“那咱们就不在荷兰人的地盘上呆,兰芳国就这么来了,在婆罗洲,不是荷兰人的婆罗洲,在婆罗洲北部。”
“咱们没惹他们,理他们远远的,然后,兰芳惨案,荷兰人看着兰芳有钱了,带着兵,支援了土著,灭了兰芳国,就在两年前。”
“而就在两个月前,荷兰人还磨刀霍霍,准备用土人的手,再来一次,抢夺我们的财富,侮辱我们的女人,杀死我们的孩子。绝我华人苗裔!”
说道这儿的时候,人们已经有了些共情,但是还不够。
“大家回忆一下,过去几十年,我们华人过得什么日子?”刘一鸣开始煽动情绪。
“平日里,土人抢店铺,突袭种植园,已经是常态,我们死了人,荷兰人也不管,反而还要我们缴纳罚款?”
“荷兰人随意加税,交不起就关进大牢,不交钱就被折磨死。”
“强j,杀人,抢劫,荷兰人和土人几乎无恶不作。”
“就在两个月前,我才差点儿被土著打死。也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我就想?”
“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就该忍受这种生活,我们被屠杀,被抢劫,被强j,而他们可以拿着带着我们的血的财富,在我们的尸体上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