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行,没考上留学生,就让他做做生意吧,给他找好了路子,又给他三千两银子,结果这狗东西,跑到上海道呆了两个月,钱花完了,还把一良家女祸害了!我不打死你!”说着说着,看着儿子不服的模样,林安民怒火中烧,又是一藤条抽了下去。
“行了行了,老爷,宜春怀着孕呢,别让儿子嚎叫了,等下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一个妇人冲着林安民大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林安民给那妇人挤眉弄眼的,那妇人看见了刘一鸣,才一副稳重,慈祥的样子,给林安民行了个礼,回后院去了。
“司令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吧?”林安民引着刘一鸣进了客厅,说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北方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你走了能不能继续?”刘一鸣抿了口茶说道。
“哦,我去北方也接近半年了,目前为止,送去美国的有三百余人,这些都有一定基础,简单培训后签了合约也就送过去了,另外还有一千多人正在接受外语学习,预计需要半年到一年才能完成。”林安民说道。
“这么多?”刘一鸣吃惊道。
之前因为die清朝廷的原因,跑的只剩下几十人,而合作也才几个月,就送出了三百人?这让刘一鸣有些吃惊。
“多亏了司令北上,和北洋达成合作后,福州船政局和北洋水师学堂一批毕业后无处可去的学生选择了来咱们工学处,不过签订的是十五年合同,同时还支出了八千两的活动费,那群贪官污吏,吸血扒皮!”林安民有些不爽的说道。
“没事,给点钱就给点钱,我们挣得不止这么点。”刘一鸣点点头,有一批学生那也是意外之喜。这代表几年之后,能多数百名大学生。
“我仿了国内的模式,设置了预科班,招聘了一部分外国教师,用来教授预科,这些人有一定的基础,而且底子干净,大部分都是农家子,或者小商人家的孩子。另外,我有个事儿和您反映一下。”林安民斟酌了一下,狠狠地拍了下大腿说道。
“有什么说什么,咱们讲究对自己的话语负责,但不因言获罪。”刘一鸣说道。
“刚才不是说这些都是农家子吗?大部分人都是小地主商人家的孩子,还有些是单纯的自耕农,他们上不了科举,朝廷开了几个学校,他们想去博个前程,所以像福州船政局,北洋水师学堂一类的,报考标准还比较高。”林安民给铺垫了一下。
“这些人学习也刻苦,都有些真材实料,还有留学生,也是一样,部分像致远号的大副陈金揆等,还有个出路,但是更多的是在四处蹉跎。”林安民说道。
“你想把这些人招收进来?他们愿意吗?”不是刘一鸣没想过,而是这种事很难想象。
这些人虽然不受重视,但是终归是在各大洋务企业任职,虽然大多数人基层,还没有什么权利,说不定还受压迫,但是毕竟是铁饭碗。
“我这儿子,在上海道呆了一段时间,他是学航海的,认识了许多制造局的人,这事儿还是他告诉我的。”林安民说道。
“这?既然如此,那他怎么花完三千两银子的?”这批人都是拿着工资过日子的,即便花天酒地也花不了多少。
“不是银子,是这个价格的货物。”林安民给刘一鸣解释了缘由。
林安民也是商人出身,南华成立后生意渐渐交了出去,融进了官方贸易里面。这次他儿子从新加坡的一群航海中学毕业,回到了南华,他就给了一点发展资金,然后扔进了船队。
价值八百英镑的糖,糖制品,水果罐头等,运到上海价值起码翻一倍,结果这家伙再码头上一见钟情了一个女生,货物都不管,以至于货物没来得及入库,一场小雨,糖受潮,糖制品融化,最后和水果罐头一起打包卖了一千五百两白银,水果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