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昏倒的护士拖到一边,搜搜她的身,发现了一块巧克力威化,我把威化剥皮,狼吞虎咽的吃下去。慢慢的,我的精神注意力开始能够集中起来。
如果现在真的是2007年3月15日,我大概是被困了两个月。
无可厚非,这是『妖精森林』的手段,就像当年张四对付老鬼一样,对付智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用武力和药物,这种办法往往简洁有效。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除了那种内在的虚弱,我身体大部分机能已经恢复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很快就能发现有一个护士失踪了。
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了奇怪的铃声。我轻轻拉门,露出一道缝隙,往外看。很多病人,迷迷茫茫走了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如果我不出去,一定露馅。
我把护士拉到床下,把床单铺好,这才走出去,和朝着铃声走的病人汇合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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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欣喜的是,林涵也在队伍里,我轻轻喊了一声,林涵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大概是那个样子。
这时,前面突然有个病人突然转过头来,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恢复如初,向前走。这个做鬼脸的人我认识,是那天拄着拐杖的老人。
似乎,这里只有我和他是清醒的。
……
我们一起走进了一个大厅,门口有四个保安,五六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叽叽喳喳的说话。还有一个人,就坐在显眼的位置上,观察这些病人。我看到他往我这边看来,赶紧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不过当他转头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样子,段先生,和师姐结婚的那个精英人士。
“排队!”
有人喊着,然后比划着手势。迷迷糊糊的病人们,竟然很懂手势,认真的排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了最前面两个人一人一沓资料。
我特别惊讶,两人看起来都是行尸走肉的样子,却仍然能读懂资料。
那两本资料,看起来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
大概三分钟之后,两人走到前面,像演小品一样开始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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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你找谁?”
乙:“我是可乐销售公司的负责人,听说你买的可乐昨天出了问题。”
我眯着眼睛看着乙,他和甲都不是迷迷糊糊睡觉的样子了,眼睛睁开有了神,甲没有回答乙的话,表现出一种狐疑的状态。
乙看到了,继续说:“您打过客服之后,我们打电话联系过的。”
甲:“是吗?”
乙假装递出一张名片:“我叫唐南,可以进屋说吗?”
“那你进来吧!”
乙进来之后,装作打量环境,然后说:“昨天,您可乐的问题,公司已经决定赔偿了。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代表公司先和您说句对不起。”
甲:“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乙:“包您满意,我们看了您的购买记录,您是老顾客了,我们公司经营的方针一向都是顾客是上帝,老顾客是上帝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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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露出笑容:“你可真会说。”
乙做出一个递过去的动作,甲装作接过:“这是什么?”
“我们公司新开发的产品,符合您的口味,您可以试试。我现在把赔偿的合同整理一下,给您看。”
乙说完,装作整理合同,却又偷眼打量甲,甲似乎没看到乙的动作,举起那空无一物的饮料,咕咚,做出了喉咙耸动的动作。
这时,乙站直了,表情也变得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