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且破旧的房子四周,有十几道人影隐藏。
房顶上,街道暗处。
有人端着狗血,有人捂住口鼻,端着一盆黄汤。
“这个点了,还不来吗?”
这是什么时辰了?
这应该是子时了吧,一个汉子抬头望天:“咱们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这鬼天气,都已经初春,还是这么凉,该不会不来了吧。”
他们都是青皮无赖,今天上午,有人找到他们,给他们许诺百两银子,整治一个人。
这个他们拿手啊。
作为青皮无赖,他们经常会帮着别人整人,帮着别人惩治人。
手段都是阴的,从未失手过。
所以,他们准备好家伙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已经有些不耐,向身边一个罩在袍子里,看不清脸的人说道:“告诉你们家主人,再等半个时辰,给我们银子我们撤...”
罩在袍子里的人微微犹豫:“你们等一下。”
他转身离开,左拐右拐,等了一会儿,没有人跟着,这才进入荣国府角门。
角门暖房里,他见到了王熙凤:“婶子,他们有些不耐烦,那莽夫现在还没来。”
王熙凤微微蹙眉:“不应该,这莽夫不会是有事耽误?这个贪财好色之人,不应该不来的。你去告诉他们,再等一个时辰,不来的话,他们可以离开了。”
当时那莽夫的模样推测,应该迫不及待才是,怎么可能沉得住心?
要真有这种定力,怎么还能到处问候人家姑娘?
贾蔷点头离开,只是来到刚才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特酿的,这么没耐心?眼看银子到手,就这样跑了?”
贾蔷骂骂咧咧要回去,眼珠子一转:“嗳,这银子不就是我的了?”
他们跑了,自己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就说那莽夫没来,那群泼皮无赖拿着银子走了...银子都是自己的!
但是突然间,眼前多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臂膀:“跟我们走吧,锦衣卫办案。”
“啥?”
贾蔷傻了眼:“我没犯事吧,你们拿错了人吧...呜呜...”
这特娘哪里学的,往嘴里塞臭袜子!
而在角门暖房,王熙凤还在傻傻等待。
始作俑者吴发,早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傻子都知道,八面玲珑,心狠手辣的王熙凤,绝对不会心甘情愿让他丈量深度,天知道会用什么法子整他。
万一正要丈量的时候,她喊救命咋办?
咱不要脸?
王熙凤不是那种吃亏的主,一定有阴险手段等着他。
干脆吩咐几个锦衣卫,盯着宁荣街,他自己则把这件事情忘了。
......
清晨。
阳光洒落。
床上一片狼藉。
天气逐渐热了,没有棉被的遮挡,春光总会暴露。
秦可卿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吴发搂的很紧。
昨晚双休,秦可卿还是早早的就睁开了眼,并没有因为睡得很晚,就很疲惫。
秦可卿轻轻一动,吴发就睁开了双眼:“春光好,春光到处闻啼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人诚不欺我,可儿...”
“夫君,该起床了,你还要去点卯去呢。”
秦可卿趁机起床,害怕再被丈量深度。
现在太阳都已经升起老高,不能继续胡来。
点卯?
点卯也已经错过了时辰,这都什么时候了?
宝珠瑞珠进来,帮着秦可卿穿衣,吴发懒懒的起床:“太上皇这是压榨,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