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潮面露兴奋之色,总算有个人愿意站出来帮他说话了。
张记老板则是目露凶狠之色,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你是何人?”
“我便是这酒铺东家。”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张记老板目光中的凶狠都消散了几分,道:“你可莫要哄骗于我,你小小年纪,怎地会是柳记东家?”
“就是,我等都未曾会过面,认不得你,你怎地会是我柳记东家。”张潮也跟着道。
同时在心中默念,千万别是东家,千万别是东家。
可随即,福伯也从人群中走出,大喊道:“你们说得什么话,柳记是小姐留给少爷的铺子,少爷不是东家,还有何人称得上东家?”
福伯一走出来,张潮整个人就跟宕机了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他不认识顾北川,还能不认识福伯吗?
所以说,眼前这少年,竟真是东家!
想到此处,他便苦着一张脸,险些要哭出声来。
若是平常时分,面见东家自然是好事。
可现在...
偷人秘方的事捅到东家眼里,他日后可还有好日子过?
张记老板见张潮这副模样,便料定顾北川所言非虚,于是便不再围着张潮,转而对顾北川道:
“既然你是柳记东家,那你得给我个交代。”
“我已经给了交代,柳记是我娘留下来的产业,这些年来名声素来不错,怎地会偷你家配方?”
张记老板闻言,一个头两个大,这柳记酒铺的人,怎地一个个都嘴硬至此!
“人证可在这!”
“人证?你说人证便是人证?这伙计我素不相识,指不定是你花钱买通,来构陷我柳记的。”
“毕竟同属城南一条街,你张记怕是觊觎我柳记这家铺子不少时日了。”
此言一出,张记老板倒是变了脸色,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少年!
几句话便驳斥了人证,还点出他的野心。
现在占理,只怕也变成不占理了。
没等他反驳,顾北川便继续道:“再者说了,我柳记明明有更好的酿酒方子,为何要不顾名声,去偷你家的?”
听闻此言,张记老板倒是笑出了声:“更好的酿酒方子?你这东家,莫不是在说笑。”
和柳记对门了十几年,柳记有什么酒,他能不清楚?
要是真有更好的方子,确实不用做那偷窃之事。
只是,可能吗?
“如若不信,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一月之后,我柳记若是不能酿出比春晓更好酒,便将柳记铺子拱手相让于张家主,并认了这偷酒之事。”
“可若是我酿出了好酒,也麻烦张家主腾个地方,把张记铺子给我,权当是为坏我柳记名声赔罪。”
“如何?”
此言一出,还不等张记老板言语,福伯便站不住了,急忙上前。
“少爷,莫要说此胡话。”
“这铺子是小姐留给您的,若是给了张家,您在淮南如何立足啊!”
“莫要这般说,小东家既然敢这般说话,自然是有些把握的。”张记老板则是喜上眉梢,暗自感慨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是要把柳记铺子送到我手里的节奏啊!
“我是自无不可,不过为防小东家到时候不认账,我看还是立下字据得好!”
此时的张记老板笑眯眯的,与之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
“在理,还是立下字据稳妥些。”顾北川也怕他反悔。
随后便有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下契书,两人看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