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来。否则,这般大的出货量,换成咱们任何一家,怕是做上足足一年,也不够。
至于飞鸿,则完全成了笑柄。
世人皆知,你是江淮两郡体量最大的布商。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连女工都被挖走的飞鸿,便像是没了牙的老虎,岂能有半分威胁。
江淮两郡的布商业,迟早有一天得姓钱!
就在所有人都畅想着美好未来,同时运用各自的渠道向北方三郡运货时,飞鸿也开始了运货。
有人曾看见,飞鸿也曾从仓库中运出一卷卷布匹。
然而,时至今日,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
竟没有任何布商觉着这是飞鸿在反击,在翻盘。
他们只会嗤之以鼻。
唯一有些担忧的,也只有钱通一人。
而且,也不过只是些许担忧而已。
……
北方三郡,崖余郡郡守府。
沈良富、甄仁义和陈楚歌等十人正在议事。
可以看得出来,十人都有些憔悴。
尤其是沈良富、甄仁义和陈楚歌三人,眉宇间更是萦绕着浓浓的疲倦。
他们在科举之前,不过是一富家翁的子弟罢了。
科举之后,却要统筹一郡事宜。
再加上一郡之内,派系错综复杂,彼此之间,明争暗斗。
这对众人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幸亏十人之间,彼此相望,互相帮助,这才一次次化解危机,从而让北方三郡的局势稳定下来。
然而,局势稳定下来没多久。
他们便收到了沈良傅的飞鸽传书,叫众人来崖余郡郡守府一叙。
“良富,说说吧,唤我们来所为何事?”说话的是甄仁义,他做事讲究的是亲历亲为,所以黑眼圈也是十人中最重的。
若非寄来飞鸽传书的是沈良富,以他繁忙的事务,是断然不会出席的。
“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吗,现如今,北方三郡急缺布匹。朝廷把这份差事,交给了江淮两郡。”沈良富斟酌少顷,如是说道。
“那感情好啊,以恩师飞鸿布业的体量,这北方三郡的订单岂不是囊中之物?届时飞鸿又能大赚一笔,你我几家,也能有所裨益。”陈楚歌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毕竟他们的父辈已经统统加入了飞鸿,所以他们现在和飞鸿属于利益共同体。
看见飞鸿赚钱,无异于看见自己赚钱,能不开心吗?
然而,沈良富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叫众人瞠目结舌。
只见其摇了摇头,面容苦涩道:“非也,飞鸿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现如今江淮两郡的布匹生意又被江南郡的钱通钱员外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