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责罚的。”
“诶,兰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
“淮南顾诗君这等人物光临,若是妹妹还念着时间,到点了才出来接待,难免唐突了贵客,失了礼数,反倒让管事难做。”
“正相反,妹妹这时候出来,与姐姐一同演奏这曲《清平调》,也好留下一段佳话。即便是管事知道了,又岂能不应允?”
在众人看来,柳剑菲这段话说得可谓通情达理,没一点毛病。
然而落在兰如释耳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清平调》这首词见者有份,她也要拿一份走吗?
“妹妹这话就不在理了,这《清平调》分明是顾诗君写给我的,自当由我演唱,倒是不劳妹妹费心了。”
“理倒是这个理,只是我观《清平调》这曲子,似乎难度极大。姐姐当真能独自演唱?”
“自然,《清平调》再怎么难以演唱,也不过是首曲子而已。我淫浸词曲一道已有十几载岁月,如何唱不得?”
这等时候,就算不行,也得说行了。
否则的话,岂不是将滔天机缘,拱手分人一半?
“也是,姐姐的词向来是唱得极好的。只是光有唱词,在场的诸位看官老爷难免觉着有些乏味,不如妹妹帮姐姐伴舞如何?”
“就权当是为看官老爷们解解乏了。”
柳剑菲此言似乎完全是为兰如释和台下看官考虑,若是兰如释再作推辞,反倒不美,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于是乎,兰如释只得叹息一声,道:“顾公子写给我的这首词,难度极大。若是妹妹不用准备,便能现场舞上一曲,那便来吧。”
兰如释这番话说得同样极妙,既彰显了大度,又宣誓了诗词的主权。
然而柳剑菲就好似没听见一般,颔首娇声道:“姐姐放心,妹妹好歹也跳了十几年舞了,不需做准备。定能和姐姐一起,将顾公子的这首词演奏好。”
“哼,那便开始吧。”兰如释娇哼一声,随即便开了嗓子,吐出婉转悦耳的歌声。
她心中计较得清楚,于她们这样的花魁而言,一旦登台,便难以停下。
若是在台上出了什么事故,毁了看官雅兴,那更是天大的过错。
然而,她是唱歌的,柳剑菲是跳舞的。
整个舞台节奏,整体还是落在她身上!
而且说实在的,她有自信,自己在歌唱一道上的造诣还是要比柳剑菲在舞蹈一道上要高上些许的。
只要到时候上了台,自己故意变几个调,让柳剑菲难以转变舞姿,最好跳成个不伦不类。
这样一来,《清平调》便能名正言顺地归属于她,而柳剑菲又出了丑,损了名气,实乃一举两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