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这天,天色并不晴朗,有些阴沉沉的。
阮呓拿着贴子进宫后一路畅通,到达举办宴会的地方时,满眼都是花季少女。
阮呓看着宴会上并不是很熟悉的那些脸颊,带着枝枝杏杏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落座。
她也不知道这主办方脑子里想什么,为什么冬日宴要在宫中举办露天的。
阮呓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千禾郡主便现身了,她看着千禾郡主端庄优雅的笑容,和过年宫宴那晚见面时并无太大差别。
“你冷不冷啊?”
阮呓听到身旁的人和自己说话,转头将自己手里的汤婆子露了出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鬼天气阴沉沉的,坐了这么一会竟然有些冷了。”
阮呓柔声说:“前面有座偏殿,若是冷就去那里待会,让宫女给你温个汤婆子。”
女子摇摇头,把身上的斗篷拢了拢说:“还是不去了,我家无权无势,我使唤不动宫里的宫女太监,”
阮呓听她这么说,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汤婆子让给别人让自己受冷,她看了眼女子身上的斗篷,是新料子,但样式却是去年京中流行的。
“你叫什么啊?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将军府,阮呓。”
“将军府?”那女子想了半晌后说:“我叫南未苏,我爹尚书右丞。”
南未苏有些自来熟,在她身边小声的替她讲着宴会上的那些小姐们,阮呓微微侧头听她讲。
林承璟进入宴会场的时候,环视了一圈,找到了在角落里坐状端庄的阮小姐,微微侧头听身边的一位小姐讲话。
千禾看到林承璟时还以为看错了,她病了好久,他只来看过他一次,此次林承璟现身让她惊讶不已。
“承璟哥哥。”
阮呓离得远,听不到千禾说了什么,但能看到她突然笑容满面,连眼角都带着愉悦。
“那是宸王吗?”
阮呓还未转头,就听到南未苏的呢喃。
阮呓身边有位姑娘手中的汤婆子咕噜噜从她手里滚到了地上,杏杏赶紧帮那小姐捡起来,拍了拍尘土要递给那位小姐的时候,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阮呓转头,便发现旁边那位姑娘似乎心疾犯了。
不过六息,阮呓看着她嘴唇嘴唇便开始发紫,脸色煞白。
江吟晚心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疼痛让她眼前开始出现了重影。
她的丫鬟抖着手拿出药瓶放在江吟晚鼻下,没有任何作用。
杏杏赶紧回了阮呓身边,她从未见过心疾犯了的人,此刻也被吓到了。
枝枝拍了拍她的手。
一旁的南未苏食堂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阮呓。
阮呓并未甩开她。
角落里的动静引起了林承璟的注意,千禾顺着林承璟的目光看过来,脸色微变,但很快收拾好情绪,让宫女去请太医了。
江吟晚整个人因为缺氧浑身发软,两个丫鬟差点扶不住她。
林承璟看了眼阮呓,又看到那位心疾犯了的姑娘,甩开众人,径直走了过去。
阮呓从未见过林承璟,但南未苏是见过的,她刚要行礼林承璟就抬手制止了。
“这是怎么了?”
江吟晚的丫鬟赶紧跪地说:“回大人,我家小姐旧疾犯了,冲撞了大人。”
林承璟看了眼说话的丫鬟,又将眼神转到江吟晚身上,江吟晚因为心脏骤疼加之呼吸不顺,已经有晕厥之状。
千禾赶来说:“让人扶江小姐去偏殿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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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璟让开,给身后的宫女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