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感觉箫舒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就如他刚才打听到的箫舒用礼部法典让找他麻烦的礼部官吏当众出丑那般,只不过他李正道一时间却是猜不到箫舒在膳部上该如何反击他父亲。
就在这时,突然有官吏神色匆忙地跑进来禀报:“禀尚书大人,膳部看管的祭器出事了,请您去处理。”
礼部尚书眼神一凝转瞬就猜到箫舒所想,嘴角浮现一抹轻笑,暗道箫舒还是年轻了些,想在上任之际做交接以防前任遗留下来的问题祸及自己,是好事,但祭器这一碰即碎的贵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李正道因为隶属部门不同并未随礼部尚书前往,在内堂踱步思索箫舒会在膳部挑起什么动静。
来到膳部存放祭器的密室外的礼部尚书眉头一皱,即便是在密室外,他也感知到密室内传来的剑拔弩张的气息。
箫舒又搞什么幺蛾子?难道是借着镇天营将士立威?若真是如此,箫舒你就是自取灭亡。
他走进密室,只见刘峰带来的十个第四境镇天营将士正把守在密室内部各个角落,尽皆按着腰间刀柄盯着进来的所有膳部官吏,一旦他们有任何举动就将之拿下。
“下官见过皇子,敢问皇子这是何意?萧侍郎你这是?”
刘峰上前解释道:“尚书大人见谅,有官吏污蔑皇子擅动祭器陷害他们,末将便让护卫控制现场请尚书大人前来定夺。”
箫舒拜道:“回尚书大人,此间状况确如刘将军所说。”
见礼部尚书到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膳部官吏磕头如捣蒜,“尚书大人听下官解释,下官看守密室祭器多年,绝不可能出这等差错。”
礼部尚书神识扫视密室内部,当即发现是有几件一碰即碎的贵重祭器被随意与普通祭器放在一堆。
几人话中没提龙玉京,但礼部尚书已然明白几人是被冤枉的,几人不可能也不会犯这低等错误。
他顿时恼怒不已,深谙为官之道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又是箫舒在借玉京皇子的势与他争锋,偏偏他还无可奈何,龙玉京是天家是君、他是臣,且他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龙玉京做的,如果他就听信这几个官吏‘谗言’问责龙玉京,那皇上估计反手就会来一句‘你眼中还有没有天家’震怒朝堂,动摇他在朝堂内外的声望。
若他怪罪于这几个官吏,那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箫舒也成功在膳部立威。
“不是你几人看管不利还能是谁出的差错?难道是萧侍郎陷害你几人不成?
祭器此等重中之重都能被你几人如此随意处置,该罚!各削官一级、罚三十年俸禄以儆效尤!”
箫舒本就来者不善,你几人带他来这存放祭器的重地还不小心监视,该罚!
三人面如死灰瘫跪在地,“下官认罚。”
待官吏将瘫软面如死灰的几人拖出去,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箫舒:“萧侍郎刚来存放祭器的密室就发现他几人疏忽至今都没能发现的问题,眼光如距,倒是有些屈才了。”
他暗道果真如正道所说,有玉京皇子在手的箫舒朕就是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泼皮无赖滚刀肉。
他真有点将箫舒踢出膳部的冲动,膳部看管的祭器太重要了,所以他之前想着用祭器来打压箫舒,现在看来这反倒成为箫舒手中利器。
箫舒一脸谦虚地拜道:“尚书大人过奖了,下官不敢当,这不过是下官初上任例行公事检查罢了。”
“萧侍郎工作如此细致,当为表率。”礼部尚书说着问向刘峰:“不知皇子要学习考察到何时?本官也好调整众官吏工作以免影响到礼部运转。”
且让箫舒跳,等龙玉京离开礼部再让箫舒尝尝他的手段。
刘峰道:“皇上并未定下期限,只说让皇子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