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子冷水泼了下来,还迷迷糊糊的天福公主猛地醒了过来。
再抬头一看,自己身上只是披了个披风,她不可置信的往披风里面看,竟是什么都没有穿。再联系身下不断传来的抽痛感,天福公主不难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程闻松,我杀了你!”天福公主赤红着眼就要朝一旁刚清醒过来的程闻松扑过去。
只不过人还没过去,身体却已经酸软的躺了下来,就躺在了程闻松的胸膛上。
“孽女!”却是一个茶杯猛的摔了下来。
“你今儿丢的脸还不够,是要在朕面前再上演一番吗?”
天福公主抬头,却发现是自己的父皇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父皇,父皇,是有人陷害女儿——”天福公主刚要趴到魏帝脚边,却被魏帝一脚踹开,“好了,谁陷害你,能陷害的……”
想到刚才女儿还跟程闻松难舍难分,魏帝脸上的表情难看。
“罢了,刚才那场景,看过的人那样多,想瞒着是不能了,”魏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程闻松,我就帮你赐婚。”
眼不见为净,出了这样的事儿,魏帝暂时也不想再见天福公主。
“不,父皇,不——”天福公主上去想拉魏帝的衣服,却被魏帝一把推开,像嫌弃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成婚之前你也不要入宫了,反正你年纪也够了,朕会叫人很快把你的公主府建好。”
到这儿魏帝最后说了一句,“下山吧,你现在呆着也是难看。”
天福公主在别人面前可以猖狂无礼,可这是给了她猖狂无礼资格的父皇,她也只能是委屈的咬紧了唇瓣。
——
天福公主就那样下了山,程闻松却还是留在山上。
毕竟男人和女人确实不一样,就算公主也是如此……天福继续留面子上难看,可程闻松顶多被人说一句风流,甚至有些男子还会羡慕他,光天化日的,竟是勾搭着一个公主跟他野合,这是何等的本事!
可程闻松哪里会觉得风流,他睡了天福公主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是恶心!
他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又觉得凤晚宁一个女人没这般本事,那定是永信候知道了他的计策,来报复他!
程闻松狠狠的一拳锤在了树上,还要娶天福这么一个疯妇,真是叫人恶心。
傅远程,永信候,他记住了。
——
凤晚宁这边儿不知道有人帮着自己把记恨给抗了下来。
长陵郡主也同凤晚宁说了自己的身份,“永信候,傅侯爷是我的堂哥,因为天福公主的事情,他一直觉得愧对你,上次程家的婚事,他也因为粗心没帮你解决。这回秋狩担心天福公主又找你麻烦,才托我来照顾你。”
凤晚宁点头,“侯爷原不必如此的。”
长陵郡主却是道;“晚宁,你是不是怨上我堂哥了,他也不是……”
凤晚宁道:“怎么能怪他?”一开始确实有迁怒吧……可花儿太香招惹来了蜜蜂,她难不成能怪罪到花朵身上?“侯爷天人之姿,不知道是多少京城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只是可惜,爱慕者当中多了天福公主这么个疯子……难不成为了个疯子叫侯爷去自毁容貌吗?”
凤晚宁叹了口气,“他也实在帮我良多。”有些情谊,是她还不起的。
长陵郡主听到这儿松了口气,道:“堂哥,看来晚宁并没有怪罪你……”又道:“既是这样那有什么话你们就自己说罢,我也不当着传话的了。”
凤晚宁愣了一下,却忽闻到一阵檀香味涌入鼻子。
这是他时常用的香料。
“长陵!”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凤晚宁惊慌叫道。
“她已经走了。”却是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