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肚子!”凤若舞痛苦的哀嚎引来了围观的群众们。
包厢门口挤满了人。
楚盏明没料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一时手足无措,他想要逃走,可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血!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凤若舞身边的丫头眼尖,看到她脚边的血迹,吓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凤若舞的表情已经因为腹痛变得狰狞,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听了丫鬟的话腿都吓软了。
“让我看看。”凤晚宁内心挣扎了一下,从本心来说,她并不想管凤若舞,甚至恨不得她早点去死。
但作为一个医者,救死扶伤是她的本责。她一直奉行的原则,病人不分高低贵贱,不问是非对错。
她拉起凤若舞的手,想要替她把脉,却被她一把甩开。
“凤晚宁,你还嫌害我不够是吗?”凤若舞忍者疼痛,咬牙切齿道。
楚盏明为了躲避他人耳目,特意挑选了一个少有官家权贵往来的酒楼,可酒楼本就人员混杂。
凤……这是凤家的姑娘?
听到她的称呼,围观的人中渐渐有人议论起来。
莫说凤姓本就少见,经前几次或大或小的风波,不少人听说过凤家的事。
况且,凤若舞和楚盏明夜宿的事情才过去不久,当初为了嫁进楚家,朱氏本就刻意漏了风声,虽有意遮掩,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但风声多多少少传进了一些人耳中。
听到凤家,就有知情人联想到凤二小姐和楚家公子的事。莫非眼前就是当事人?
楚盏明感受到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的目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女人真是疯了。
凤晚宁早就习惯了莫名其妙的误解,毫不畏惧旁人的眼光,对着凤若舞道:“你若还想保住这个孩子,现在就得听我的。”
孩子?大家将目投向凤若舞的肚子,恍然大悟。
众人齐齐将耳朵竖的笔直,今儿真是不虚此行,这么大的瓜都能吃到。
出了这么大的事,凤若舞带来的丫头不敢轻易做主,其中一个回府找朱姨娘拿主意了。
另一个丫头见凤晚宁要出手相助,忙劝自家小姐:“小姐,大姑娘是大夫,您就让她帮您看看吧,您的身子要紧。”
凤若舞根本听不进劝,刚刚她可都听到了:“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勾引,明哥哥怎么会要去母留子?”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看向楚盏明的眼神越发不善。
高门大户的龌龊事果然多,和妹妹珠胎暗结,还和姐姐牵扯不清。连一条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蠢货就是蠢货!
之前对凤晚宁说去母留子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楚盏明真的想掐死这个蠢女人。
凤晚宁不想管这两人心里的小九九,对着凤若舞的丫头道:“如果再拖下去,你们小姐失血过多,到时候恐怕不是保不住孩子这么简单了。”那丫头一听,到底害怕,犹豫着:“大姑娘,您看奴婢现在该做什么?”
“她现在不宜挪动,先将她抬到小榻上平躺。”
丫鬟点点头,将门口的人推出去关上门,又带着几个婆子把凤若舞安置好。她现在已经虚脱到没有力气反抗。
凤晚宁给她把了脉,“孩子保不住了。”
“舞儿!舞儿!”朱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孩子保不住,顿时哭天抢地。
“风晚宁,你好狠的心,舞儿好歹是你的妹妹啊!”来的路上下人已经将这边的状况交代过了,朱氏拿定主意要将这口锅扣在凤晚宁头上。
凤晚宁无暇和她斗嘴,探完了脉象,又查验了伤处,对着春桃道:“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