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和程表哥是被那贱人设计的,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天福公主一脸委屈,将头埋在皇后怀里撒娇。
皇后板着脸,不为所动。
“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皇上气你丢了皇家的脸面,连我也跟着不受待见。你最好乖乖在宫里呆着,别再生出什么事端。等事情平息了,你父皇的气也消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她没有说谎,这件桃色新闻的主人公一个是她娘家的侄子,一个是自小养在她身边的公主,皇上怎能不迁怒。
天福知道皇后说的是实情,但让她嫁给程闻松她怎能甘心:“可是母后,你知道程表哥的心思,儿臣喜欢的也一直另有其人,何必非要将我们凑到一起去。”
皇后瞥了她一眼,到底是从小养在跟前的孩子,罢了:“那天的事情这么多人瞧见,就当是为了你父皇的脸面,你也得把婚成了。大不了等过个几年,本宫再允你们和离。”
和离,天福公主眼睛一亮。
大渊虽重礼节,但在婚嫁之事上不算严苛。女子和离后也可以二嫁,这在寻常百姓和高门贵族中都不是新鲜事。
“还是母后心疼儿臣。”天福的笑意真了几分。
——
京兆尹府门前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有人在击鼓鸣冤。
这诉冤鼓本就是为百姓伸冤所设的,却很少响起过,鼓面甚至染了一层灰。只因敲响这鼓的人,首先要挨上二十大板。
诉冤鼓一响,不多时,附近的百姓们都凑了过来,大家都好奇是什么案子能让这鼓被敲响。
凤晚宁换了身低调的装扮,又带了纬帽,藏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京兆尹孙衍成看着铁秦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一个小丫鬟扔在地上,又看了看一旁的永信侯,敢怒不敢言。
永信侯与京兆尹府素无交集,这是他第一次上门,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孙衍成讪笑着给傅远程行了礼,额头直冒冷汗。这位爷有权有势有手段,关键脾气还不好,不是他能得罪的。
傅远程轻嗯了一声,示意他起身:“这个粗使丫鬟给本侯的外室小铃铛下了砒霜,意图谋杀,事后还想逃走,好在被本侯捉了回来。请大人帮本侯审审。”
“我……我审?”京兆尹险些闪了舌头。..
哪个高门大户的龌龊事都不少,一个丫鬟下毒,主人家大多都自己处置了,这些下人本就是死契,没有人会去追究。更何况以永信侯的手段,这种小事怎么会闹到京兆尹府来?
孙衍成直觉事情不简单。
“侯爷可知道,这诉冤鼓的含义?”他暗自抹了把冷汗,小心试探道。
依大渊的律令,这二十大板,只能苦主本人承担。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傅远程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他压低声音道:“二十大板,我受了便是。”
因永信侯的身份,又有凶神恶煞的名声在外,没人愿意得罪这个活阎王。行刑的官吏们都意思一下了事,受了二十大板后,傅远程依然活蹦乱跳。
就是……趴在架子上被打屁股,实在有些丢人。不自觉将余光投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一阵风过掀起纬帽上的薄纱,凤晚宁的笑容恰好落入他眼底。
好你个狡猾的小丫头,傅远程在心里给凤晚宁狠狠记了一笔。
看着永信侯明显比来时黑了的脸,京兆尹坐立不安地上了堂,开始审问:“堂下何人,为何要下毒谋害小铃铛?”
“回……回大人,奴婢小翠,原在青月楼做粗使丫头,后来铃铛姑娘得了傅侯爷青眼,奴婢便被安排到姑娘身边伺候了。”小翠如实交代道。
听她这么说,众人都想起来,不久前永信侯的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