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用自己的文墨唤醒中国沉睡的灵魂。
现在仅仅四年,他说要求的一世安稳,说文墨也救不了国人,他说乱世中求的自保。
“我和你一起走。”江轶看着他,眼中发光,跟他走去任何地方都好。
“我……”徐柏文些许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后天,我就在这里等你。”江轶一边跑下桥梯,一边说:“我等你,你会来的。”
“好……”徐柏文喃喃自语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江轶小跑着,风轻轻吹起了她的裙摆,浅蓝色似乎一直是她的最爱,那迎风奔跑的样子,像极了四年前的女孩。
徐柏文轻叹了口气,看着水天交接的地方,夕阳正在渐渐下沉。曾经,也是这凉州桥,也是那琉璃裙,她浅笑着扎着两个不长不短的小辫,声声清脆的喊着他的名字。
她曾经身披夕阳,也曾仿若他的新娘。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他也不会是四年前给她等不到的期盼的人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各自回房,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毕竟是夫妻,只有睡在一间。
“有多余的被子吗?”宋时砚环顾四周没发现备用的棉被。
江轶魂不守舍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说了什么,直到宋时砚走到她面前,又说了一遍。
“你睡床吧,在我家就听我的。”江轶踩着凳子从高处的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铺在地上。
烛火一灭,听着窗外各种昆虫的叫声,困意便来了,她抬眸看着透过窗户缝隙而来的月亮,窗外夜色深沉,她想起凉州桥上的事,又想起身边的人,总觉着有些愧疚。可那仅仅是愧疚,没有爱,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中,仿佛有谁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可……她只觉得那像笑话一般。
翌日醒来,不知何时她睡在床上,而宋时砚已然不在。
小林不在身边,让江轶少了个说话的人,好在回门礼的马车下午就到了,没让她等得太久。
“小姐……你是说……”小林难为的看着她,眉头紧锁,“你要和徐先生走?”
“可是姑爷怎么办啊,你们可是成了亲的,是夫妻啊!”
是啊,怎么办,江轶沉默着垂眸,一个手撑着脸,另一个手在台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原本这场婚姻就是封建思想下的产物,她明明想恨促使这场婚姻的每一个人,可如何都恨不起来
爹爹,小林,宋家老小,宋时砚……偏偏没有恨,却还产生了愧疚。
江轶望着梳妆台上的那两张纸条,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