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便是除夕,江轶待在房间里无聊,便与沈娘一同出门采购。
一路上同沈娘聊了许多,倒还知道了不少宋时砚儿时的趣事,也不知怎么,这些日子宋时砚回家极少,若不是信任,她恐会疑虑些什么。
“夫人娘家在江城何处?家中二老可好?”沈娘随意问了句。
江轶笑了笑,也就回答,“江城南线,家母早逝,是阿爹将我养大。”
“听闻……”沈娘顿了顿,试探般地问着,“夫人娘家是镖局,可这民国开年以来,镖局就不好做了。
江轶倒是并不介意她的提及,只道,“是啊,以前跟着镖局一起的也走了不少,可阿爹不懂其他,也只好继续押镖。”
沈娘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
“宋夫人——”杜清辞迎面而来,她语调有些刻意的阴阳怪气。
“宁小姐。”江轶倒也不急不缓地回过一句。
她抬眸,目光掠过杜清辞飞扬跋扈的脸,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徐柏文,后者也正巧对上她的目光,礼貌微笑着点头。
“宋夫人怎么还自己出来采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三少亏待你了。”杜清辞不屑地看着她,补上一句,“不过,你和宋三少的感情也没那么好,对吧。”
不知为何,自第一次见面以来,她总是感到杜清辞在处处针对,前几次还收敛些,这次没了旁人倒是更加放肆。
江轶依旧不温不热的语气,“这恐怕不是宁小姐该关心的杜清辞冷哼一声,走得近了些,眼底的挑衅更盛,“我猜这几日宋三少都没怎么回府?”
话音一落,她捕捉到江轶一瞬无措的眼神,于是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前日昨日我都看见宋三少和孙家小姐一同出行,那神情可比和你一起亲密多了。”
那嘲讽的言语落入她的耳中,江轶微怔,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虽然她给予宋时砚信任,但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却是变了滋味。
她问过宋时砚,而他回答得模棱两可,似是故意回避着。
“我先生同孙小姐原本也是一同长大,亲密些也是自然。”纵使这般,在外人面前她也护足了宋时砚。
杜清辞挑眉,还想说些什么,“你……“
“小姐,少爷规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徐柏文倏然上前打断杜清辞还想说出的话,继而他转身看着江轶,后者失措的落寞,他目光闪过一丝心疼,“宋夫人,小姐无稽之言还请不要当真,我替她给你道歉。”
杜清辞一看,倒是急了,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你道什么歉,这本来就是……”
“还请小姐以杜家为先,这番言论的确不妥,别给少爷节外生枝处处树敌了。”徐柏文不温不火地提醒,让局面不会太难看。
杜清辞怕他生气,也只好收敛了脾性,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徐柏文下意识地看向江轶的方向,想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他朝她点头示意,就要随着杜清辞离开。
“徐副官。”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徐柏文的脚步狠狠一顿,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在婚宴的后园里,她说不会再打扰,便做到得真真切切,如此心狠。
他停下却没有转身,只听见江轶用尽礼貌地询问,“杜夫人近日可好?”她许久没有见过小林,宋杜两家明面上虽是联姻,但私底却没有多少往来。
“很好。”徐柏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后来他因为杜清辞的原因,见过小林一面,她倒是无所谓是否住在阁楼,只道一定不能告诉江轶。
也算好罢。
回到宋府,沈娘悄悄安抚她别误会宋时砚,她抱以微笑让沈娘别担忧。
江轶回到房间,看着房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