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笼罩着江城上空,宋时砚站在窗边,突然想起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了。
“三少。”门口突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他回头看着手下从门外跑进来,站到他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宋时砚暗暗觉得不对,蹙眉开口问道。
手下沉重地呼了一口气,细细窥探着他的表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昨夜,少夫人家里的宅子被大火烧毁,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少夫人的踪迹……”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宋时砚一拳狠狠砸在了窗台上,泛起青筋,手下闻声暗暗退后两步。
“什么叫,没看见踪迹?”一字一句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他眉头紧锁,深压着自己的情绪才看上去得以如常。
手下如实交代,“我们赶到的时候,宅子已经烧成灰烬,是一旁街坊帮忙灭的火,不知道……少夫人是否在宅子里。”
手下他顿了顿,接着说,“当时官府的人来了,我们也不敢久留,听见官府说只找到了一具男尸。”
宋时砚扶着窗台的手用力得颤抖,他只愿相信江轶没有在那宅子里,而是离开了。
可她会去哪儿呢,没有了家和家人,她会去哪儿。
“跟进官府那边的消息,如果有少夫人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手下恭敬应了声嗯,可迟迟却没有退出去,他思考片刻,说:“三少,如今我们损失惨重,还请三少……”
“我知道了。”宋时砚打断他的话,也大抵知道了他的意思,“我会尽快重新安排布置图,另外招兵买马的事宜也安排下去。”
“是。”手下这才安心退去。
门重新阖上,窗外似雨非雨感到分外压抑,宋时砚回头望着空荡一室,心里倒还少了些什么。
小轶,你在哪里?
江轶与钟景弈一路奔波,在郊外客栈住着。
钟景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推开这扇门,简陋的木桌旁坐着的人依旧对旁物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看着窗外。
“出来得匆忙,没带几分钱,先凑合凑合吧。”钟景弈将白粥端到她的面前,又说,“等你好些,我带你先回我的地方,可以吗?”
他们在这老客栈呆了两天,看病吃饭,身上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后者默然,侧过身端起那一碗白粥,舀了一勺轻轻吹去热雾,象征性地据了一小口,轻声道,“谢谢。”
钟景弈也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将碗里的粥都喝了,他拿过碗准备出去还。
“那天。”待他还未起身,江轶突然出声:“你为什么在宋家。“
在宋家如此狼狈的模样,江轶虽知道如何也不能怪他人,
可若不是这样突然的变故,或她和宋时砚……
“我是去救我的姐姐。”钟景弈望着她,没有隐瞒一字一句。
江轶倒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印象中的他都是丝毫正经不起来的样子,就算受了伤也是一样,可她细想也不知宋家何处与他有关。
钟景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我的姐姐是月笙。”
月笙,前朝月姓世家?
在阿爹和李玉的口中都有提到,可月家不是只有月笙一人在世了吗?
钟景弈轻叹一口气,往事始终让他难以释怀,“后来他将姐姐藏起,恐是骗了她,月家人都已死了,我与他次次交手都输得一败涂地。”
“我当年侥幸从灭门之灾中逃脱,当我找到姐姐时,才发现她被迫成了宋允的妻,而宋允在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便千方百计阻碍我见她。”
“后来我离开了江城,改了姓名,随母姓。再次回来,便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