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是拍了一下脑子,而后从行囊之中抽出几本儒家经典,交给那蹲的腿发麻的黑袍少年,轻笑道:“垫着。”
黑袍青年接过书,抽出两本递给过来看棋的王曦和王离,笑道:“不妥吧?这不是恁得辱没了圣人学说?”
虽是言语如此,但是却无半点对于儒家圣人的恭敬,一听就知并非儒家涌泵弟子。
瞎眼棋士微笑摇头:“仁义道德可不在书上。”
听到这话,黑袍青年也不再交情,与眼前这已经连胜他两局的瞎眼棋士再起棋局硝烟。
王曦在一旁看的真切。
黑袍青年屡战屡败不知疲惫,瞎眼棋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是能挡下,但是思虑落子的时间愈发长起来。
很明显,这黑袍青年在摸瞎眼棋士的棋路。
而如此景象,早就让王曦忘却了出家门的目的。
咸阳十局,杀得天昏地暗,从正午时分,一直杀到月色将起,尘埃落定。
黑袍青年一鼓作气,连输九把,唯有最后一把,方才以自己一条大龙被屠之际,一记妙手扭转乾坤。
坐在儒家典籍之上,黑袍青年重重叹息:“好歹胜一把,不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尽数落败,当真是笑话了。”
瞎眼棋士笑道:“既然公子胜了,这几本书便赠与公子了。”
黑袍青年从怀中掏出一枚大钱,打趣说道:“这枚大钱,就当是在你这买两斤仁义道德了。”
棋士微微犹豫,还是收下,温和笑道:“公子不缺这些。”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离,看到这棋局终于结束了,方才开口说道:“眼盲却能有如此棋力,当真难得。”
收棋之余,瞎眼棋士摸索着从地上拔了根甘草叼在嘴中,感慨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谁人不是井底蛙,谁人又不是睁眼瞎?”
黑袍青年笑道:“好一派踏娘的高人风范,先生大才,可入朝堂。”
瞎眼棋士撇了撇嘴,自嘲道:“朝堂之上,尽皆眼明心瞎之辈,岂可容我这眼瞎心明之人?”
黑袍少年翻了翻白眼,没有再言语。
瞎眼棋士继续道:“你若不信,下次再见,我传你屠龙技,可屠帝国真龙!”
说完,瞎眼棋士起身离开。
一袭青衣的侍女微微犹豫,而后在黑袍青年旁边低语问道:“殿下,不收?”
黑袍青年缓缓摇了摇头:“现在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