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柳树虽已抽出一条条翠绿的枝条,吐出一簇簇嫩绿的新芽,但是皇宫背阴处的冰雪还未化尽,冬的寒意还未全消。因怕寒,早膳念若在寝殿地上转圈消食。
沐晴进来见她没精打采,沐晴出主意道:“娘娘如若闷,不如咱们为一起为小皇子缝制一些小衣裳。”
念若虽学过针线,但也只能勉强绣些手帕、荷包类的:“本宫哪会做那些。”
桑葚端着一碗鱼翅羹进来了,递给念若说道:“娘娘不是会绣花嘛,我们缝制,您可以绣花样,大家一起做些针线,说会儿子闲话,打发时间。”
念若想想也是,就命她二人就去库房找布料,布料拿回来三人刚开始讨论要绣什么花样,就听院外嘈杂。
高妈妈进来禀:“淑妃宫里的人过来找娘娘,说是苏充容与叶婕妤在百春宫打起来了,淑妃娘娘劝不下,让皇后娘娘过去瞧瞧。”
念若闻言,让沐晴取来披风,桑葚帮她传了撵,急急带着桑葚和沐晴赶去百春宫。
撵离百春宫还远就听到哭骂声。
念若下了撵,进门一看,众多嫔妃也都赶过来,围在院里看热闹。
叶婕妤头发散乱,坐在地上哭骂。
苏充容叉腰站在她前面,衣袖也被撕烂了。
沐晴高喊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叶婕妤起身跑到念若跟前,抱住念若的腿坐在地上哭嚎:“皇后娘娘您要与嫔妾做主啊……,苏婵那贱人仗着是苏家人抢嫔妾的份例不说,还抢臣妾的碳。”
桑葚欲把她抱着念若的手掰开,斥责道:“婕妤你这成何体统。”
念若弯腰想拉她起来:“婕妤有话起来说,地上凉”。
这时苏充容似疯了,冲过来揪住叶婕妤头发,猛地去推她,叶婕妤挣扎的同时直接撞到念若肚子。念若重重跌坐在地上。
众人惊惧看着这一幕。被撞到的那一刻念若吓呆了,双手抱着自己肚子坐在地上,小脸苍白,她上次的孩儿就是因为她跌倒没了。
桑葚和沐晴惊呼出声,两人一左一右扶起念若。
淑妃慌乱喊道:“赶紧扶皇后回去,去传太医。”
念若感觉肚子有些痛,脑子嗡嗡响,一众嫔妃七嘴八舌地关问她,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念若被她们扶到撵上,抬回了栖凤宫。嫔妃也都跟着去了栖凤宫,她们站在栖凤宫院里等消息。
早有人跑去通知元光帝,元光帝比太医来得还快,他进寝殿后太医才匆匆赶来。
元光帝呵斥为他见礼的太医,让他们赶紧去为念若诊脉。
太医三人依次诊脉后,跪地禀道:“皇后娘娘无大碍,只是刚刚跌倒又受了些惊吓,胎像有些不稳,待臣等开些安胎药,静养几日便好。”
元光帝挥手让太医下去开方,打发围在寝殿的人退出去。
淑妃和司马顺容从寝殿出去,等在院里的一众嫔妃也退了出去。栖凤宫一下恢复了安静。
元光帝这次没有哄念若,有些微怒,轻声训斥道:“皇后这是想吓死朕,还是想气死朕?她们胡闹你跟着干吗去?你不知道自己是有身子的人吗?”
念若小声为自己辩解:“苏充容与高婕妤二人在百春宫争吵,所以臣妾……”
元光帝看她那样心里又气又恨,继续呵斥道:“她们想怎样,由着她们去,再不济你差人通知朕也行,你去做些什么?”
然后又提高嗓音朝殿门口喊道:“你们都不知道拦着点?皇后做什么都由着她,不为主子想,要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吓得宫人全跪在了院里。
“四喜——,把沐晴、桑葚拉下去一人打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