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致又端起那杯子:“你想让它融,也简单得很。”说着把茶杯在手上摇了三摇,然后把彻底变成粉红色的血红蛋白液放到众人眼前:“只需要继续加水,或者摇匀就可以了。”
“那这可怎么办呐......”雅布发愁地抓了抓脑袋。
成德劝他道:“皇室血脉事关重大,更何况你们家还有一顶铁帽子,就更不容混淆了。这个孩子在府外出生,即便真是令兄骨肉,恐怕也很难再上玉碟。不过反过来想,既然反正都上不了族谱,你不如劝劝太福晋,干脆别再纠结血统,就当这个孩子是跟德塞有几分相像的有缘人,把他收养在府中寥解寂寞。”
雅布左思右想,半晌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又向纳兰兄弟俩道谢,请他们下个月再到自己府上吃酒云云。
临别之际,曹娥又向书致索要了大量纳兰成德亲笔签名的书签、花笺等物,准备留着送人,还善意地说:“我知道纳兰大哥要念书不得空,不用一次签完,你慢慢地给我就好。”
书致不禁觉得好笑,向那边站着跟曹寅互相揽着肩膀道别的哥哥努努嘴:“他不就在那边,你亲口同他说去不就完了?”
“偏要你去说,反正这事儿我是交给你了,若没有也只找你罢了。”曹娥笑道,将他送出二门。
成德见状不由纳闷,回城路上不由问弟弟:“小曹姑娘跟你很熟吗?”
“嗯。”书致自以为幽默地耸肩笑道,“谁让我是她偶像的弟弟?”
emmmmm.......你?确?定?
成德抿唇忍笑,原想问问弟弟“她管我叫纳兰大哥,管你叫书哥哥,你就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吗”?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
他倒是很愿意和曹寅联姻,但可惜曹娥的身份不高,阿玛额娘估计很难接受这么一个包衣出身的儿媳妇。若是书致本人有意,那他还愿意帮着争取一番,但弟弟明显又没有这个意思,他又何必挑破,让弟弟和曹寅日后不好见面呢。
想到这里,成德便按下了满肚子花式嘲笑弟弟不解风情的话,两人骑马回到家中,远远望见明府大门,都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纳兰家的门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扔满了菜叶子、烂鸡蛋,如今正堆积如山、湿哒哒地往台阶下淌着酸水,管家安荣正带着几个门房打扫,见了他们连忙迎上来:“二位爷回来了,走侧门吧,这儿不干净。”
书致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都是那群云南官员的家眷闹的。”安荣一脸无奈地说。
明珠一力主张杀了吴应熊,引来吴三桂的报复反击,将原本清廷驻云贵川三省的官员及其家属全部坑杀,死者多达数千人。
消息传到京城,各家都在为自己逝去的亲人戴孝,自然也有那些被伤痛冲昏头脑的人连带记恨明珠。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反正皇上心里是知道阿玛的苦衷的。”书致安慰哥哥。
成德亦是沉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兄弟俩又绕道府侧,下马回家,走在廊道上。书致想到下午跟陈维崧、姜宸英聊天,他们都以字号相称,一个人往往有好几种称呼,自己却只有一个名字,听上去似乎有点......土土的。他不由来了兴致,对哥哥说:“诶,你给我起个字吧。”
男子二十加冠,由长辈赐字,那是汉人才有的规矩,他们家是不用指望明珠有这个觉悟了,书致也懒得翻书去,便干脆推给哥哥。
“啊,取字啊。这可是大事,让我想想。”
书致理解地点点头,毕竟是要用一辈子的玩意,既要优美动听,又要避讳这避讳那,在古代生活就是麻烦。
书致正想开口叫他不用急慢慢想,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