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成德笑道,凑过去替弟弟按着额角,“阿寅已经在宫里值了几个月的班了,难得出来一趟,连家都没回就来参加我的婚事。咱们做主人的,怎么能不叫他尽兴而归。可惜我量浅,只好劳你大驾了。”
“他那是自讨苦吃!”书致哼道。皇后去世固然不幸,但康熙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他不是皇帝,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也理当具备消化负面情绪的能力。曹寅至于像守着鸡崽子的老母鸡似的,寸步不离地守在宫里吗?
“况且这也不是你出卖我的理由!”书致又拍着枕头怒道。
“是是是。我有错。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吗?”成德从善如流地道歉。
书致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躺在床上,继续唉哟连天地叫唤,一会又头疼了,一会儿又口渴了,将哥哥使唤得团团乱转。
“你少作些妖吧。”面对弟弟我头好疼端不动水要人喂的要求,成德忍不住笑道,“你自个儿就是大夫,家里药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赶紧起来配两剂解酒药吃了,不比躺在这里哼唧强?”
可书致偏不肯,就是借着醉酒的后劲儿变本加厉地在床上打滚儿,把前头十几年没做过的幼稚事情都做了。
卢氏在屏风后头听了半日,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谁?谁在外面。”书致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