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被石头撞晕,基本不会出事。
宁朗喊来阿姨,打算让人帮着把鱼抬到厨房,做个全鱼宴。
“别做了,鳡鱼肉跟粗木头一样,不好吃。”李重楼制止道:“我带回来,是打算给你做个鱼拓用的。”
“做好之后,把它埋了吧。”
这么大的鳡鱼需要的氧气也很恐怖,上了岸活不了多久,在路上就已经死了。
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做鱼拓,不然倒是能养着镇宅。
“好主意啊!”宁朗眼睛大亮。
鱼拓,顾名思议,就是用真实的鱼涂墨或颜料,将其完整的形像拓印到纸上的技法。
起源于宋朝,能在记录鱼体长度、模样的同时,还有一定的艺术性。
很有纪念意义。
一般都会用珍稀鱼种来做。
鳡鱼这种淡水绝对霸主,无疑是最佳选择。
说起就干,这事李重楼擅长。
让张东旭找来颜料,仔细给鳡鱼通体刷上一遍,然后用宁朗珍藏多年的宣纸拓印。
足足弄了三个多小时,正反面各弄了一副。
两条威武霸气,活灵活现的鳡鱼便跃然纸上。
比画出来的更加生动,仿佛死去的鳡鱼灵魂转移到了这副画上。
看的宁朗啧啧称叹,爱不释手。
趁着宁朗看拓画,李重楼让张东旭带人把鱼好生埋葬。
也算是全了这段缘份。
余下来的两天,李重楼足不出户,白天跟宁朗在房里讨论古玩历史,晚上跟江玉心在房中温存,但却始终未跃雷池半步。
倒不是因为腿上的伤,更不是因为借住在宁朗这。
而是李重楼有自己的考虑。
江玉心目前跟他还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后天就要去见李撼龙了,运气好得胜归来,运气不好一命呜呼。
不怕一万怕万一,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
但却不想江玉心为他守一辈子寡。
若是真能渡过这关,再动她不迟。
这两天里,宁朗也在差小弟打听风向。
黄鹤那边不知为何,没传出任何动静,自打联子健死后,就好像彻底消失了。
有一种风雨欲来前死寂般的感觉。
李重楼也没功夫去思考这么多,既然他不来,那便先抛到脑后。
第三天中午吃了午饭,林颖给了李重楼一个地址跟电话,让他自己去找一个叫徐倾的女孩。
她负责在家看守郑秀梅。
可能也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改变了计划,寸步不离。
“找到徐倾记得把这个东西给她看。”林颖拽过李重楼的手,玉指微张,一个小巧玲珑的半截玉环出现在手中。
玉环断了一截,断茬似乎有点年头,但又不是很久。
“这是耳环?”李重楼看出这玉环的形制。
“不用多问,给她她自然会帮你。”林颖微笑不答。
告别母亲跟江玉心,李重楼带上了张东旭,让他开车,直奔永宁路的女人街。
沈一手的徒弟徐倾,就在永宁路上开美妆店。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停在女人街对面的停车场。
看着来来往往,穿着清凉性感的美女,张东旭眼都直了。
垂涎欲滴:“师父……这是好地方啊,我以前来过永安几次,都没见过这么多美女。”
“那你慢慢看,在这等我。”李重楼懒得理他。
下车走进女人街。
其实这里是永安步行街的一小段,无数的小店面专门卖女性用的饰品衣物以及美妆用品。
所以起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