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人背影,心下暗叹,果不其然,却见一出尘之人负手于外。
“此人当真有几分不凡!”
郭绣君也是接触过各路修行人的,可同眼前之人比较,本地修士那就相差太远了。
就如吴丰,虽然修持鬼神道,可偏偏有着一身豪侠之气,有时也是冲动,令他头疼。
鬼母呢,则整天阴沉沉的,望之不喜。
至于鹤老,名声迎风臭三丈,谁见了不惧不忧愁,也莫看他面相了,谁听了都摇头。
而眼前之人,却不同于以上,看其身姿,虽在闹市之间,可偏偏自有气度,仿佛不属于此间凡尘之中。
但又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只看左右叫卖的百姓对其恭敬亲近的态度就知道,这人绝无那等傲然,若非那些人他往日都见过,只怕真就当是被他买通了。
“应该就是仙人到了!”
郭绣君料定如此,当即上前,也不等人家转身,便长揖道:“在下郭绣君,不知何方仙家当面……”
闻听这话,吴宣转过身来,笑道:“不必多礼,我这边对足下也是了解颇多啊,也是有些神往……”
“原来如此。”郭绣君恍然大悟,当即正色道:“既然这样,那请寒舍之内谈话……”
瞧着他谨慎的姿态,吴宣暗乐不已。
“自当如此。”
看着他火热的眼神,吴宣也没有多推辞,话音落下,只见郭绣君也是知觉,侧身让开一步,便迎着吴宣走进了院内。
瞧这恭敬的姿态,令着左右邻居都是惊奇不已。
“这郭公不知迎来谁人,居然如此客气!”
有人惊诧不已,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们可是知道,郭绣君虽然亲近邻里,可却也傲气,等闲不入眼睛。
院内两人走近房间,各自列座,只见已经有人布置了酒具,郭绣君见此,又亲自执酒,一切不可不谓周到。
“寒舍简陋,没什么可称奇的,还请勿怪!”
歉然一笑,郭绣君为吴宣满上一杯。
摇摇头,吴宣捏起酒杯,叹气道:“此酒我看得出,也颇有些名气,虽不曾喝过,却也了解一二,当不得简陋!”
“有心了!”
见此,郭绣君诧异道:“想不到您也是此中之人!”
当然,他指的是酒。
“不,我有个朋友,曾经说过这事。”吴宣微微一笑,毕竟,彭城古时曾经是宋地,出产颇丰,也酿酒,一度也是令着宋国王室独占。
只是如今风去云卷,一切非为当初,当年王侯之用,也深入了民间。
听得这话,郭绣君微微颔首,这就说的通了。
“若是朋友,当也是您这般高洁之士吧!”
吴宣笑而不语,稍许,这才说道:“足下名声,我也是有些耳闻,若是有些门道,应当也知道我是何方人士。”
“嗯?”
听得这话,郭绣君露出几分惊喜,随即瞪大了眼睛,惊道:“难道您是如崔文子这样游历人间的仙家?”
但转念间,郭绣君心中反而愈发奇怪,苦思神念之中,却怎么也不记得哪方仙家能和这位对得上的。
吴宣听了,也不为难他,当即道:“我初时,曾经在东郡待了些日子,以讲学为务,若是足下听说过,应该有些印象才是……”
一听讲学这两个字,郭绣君心中瞬间了然,毕竟,敢讲学的人,那可是不多,当即道:“原来是……吴公当前!”
“郭不才,不久之前,也曾听得游历之士人传读您的文章,至今想来,真可谓深合天下人心!”
这不是郭绣君故意吹捧,而是他发自于心,文章所言,对于他这样的地方豪强而言,可谓是想睡觉,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