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俘虏与伤卒都纳入其中。
倒是处理死尸扑灭余火这等事都交由了御夷镇军。
直至大帐立起,诸将一一报过战损并记策筹功后,张宁方才遣人召来鲜于向礼。
此人自称御夷镇军主,先前率近两百人从镇中杀出与切思力拔一道前后夹击了敕勒叛军。
要说起到了一锤定音决定战局的作用那倒没有,可仍是适时而发有着不小功绩。
只是从叛军大败乞降,辱纥主部远遁离去到此时,御夷镇中除了此人及其部曲外,便再无一人而出,眼下城门也是紧闭,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而在怀荒诸多将校看来更是愤怒异常,己方历险来此击溃叛军解了御夷之围,却受到了这般冷遇,是故一个个对于鲜于向礼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待到其踏入营帐,切思力拔当即就冷冷哼了一声。
他甲胄未卸,其上沾染着血腥与污秽,隐约尚可瞧见一些触目惊心之物,实在是有些令人畏惧。
可头发扎为一条粗辫的鲜于向礼神情不变,向张宁恭敬行礼后竟是主动向着切思力拔道:“这位将军,适才多谢相助!”
众人闻之都显出惊讶之色,哪怕是向来桀骜的切思力拔亦是不由开口答道:“分内之事无需谢俺。”
先前两相夹击敕勒叛军之时,切思力拔曾与此人打过照面,互换了军职名讳。
切思力拔自是觉得对方敢于开城作战是条好汉子,何况己方为客军,往后几日少不了会与其打上些交道,结下写面缘也是好的。
孰料直至敕勒人彻底败退,御夷镇也是再无更多举措,反而有些戒备之意这才让怀荒军上下如同吃到了死蚊蝇一般恶心。
不过当下这鲜于向礼竟是以军主之身主动与自己这幢将示好,便也由不得切思力拔再作冷面。
张宁瞧见这一幕心里暗道这鲜于向礼倒也聪明,从看起来最不好相与的切思力拔处入手,也是不二破局之法。
连切思力拔都不得不温和下来,其他人又怎好再多说什么呢?
望着此人他笑问道:“鲜于军主,本将受邀率军前来为何不见莫将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