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低下头,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轻声道:“阿曼说,我们在成为圣女的那一天,就把自己嫁给了蛊神树,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你很好,但不是我的归宿……”
“……呵……什么蛊神!什么蛊神树,凭什么不让你嫁人……我这……这就去苗寨砍了那什么破树!”白良梓闻言底下了头,看不清他的神色,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还没到门口,却没想到经过桑言身边时,被桑言一把拉住,然后脖颈一凉。
一柄华丽锋利的弯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桑言一脸冷漠看着白良梓,冷声道:“凡辱蛊神者,必诛。我念你是初犯,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少女的声音和弯刀的冰凉直直扎在白良梓心上。
将他那颗火热的的心扎的粉碎。
他双眼通红,盯着眼前的少女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脖颈上的弯刀华丽非常,还是自己亲手给她挑的。
桑言平时对什么东西都不太感兴趣,这柄弯刀还是自己好说歹说了很久,她才肯勉强收下来的。
白良梓的脖颈上很快就渗出血丝来。
“住手!”
“桑言!”
“别动手啊桑言!”
冷雪三人同时发声。
桑言回头看了一眼冷雪,这才悻悻地收回弯刀,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刀上的血迹,转过身去,看也不看白良梓一眼。
白良梓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神色痛苦,脖颈上青筋暴起,用手死死地捂住伤口,眼泪从眼角流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来。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小奕,快给他看看,上点药!”冷雪见状立马催促道。
而就在此时!
房门被猛的一把推开!
林惊羽陡然闯了进来。
“林警官?你这是干嘛?”
林惊羽一身西装革履,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老旧边框眼镜,头发也好像刻意做过造型,连脸色都比日常暗沉了一度,明显是刻意上过妆容伪装 。
“冷雪,有个急事要和你说一声……嗯?良梓这是怎么了?”林惊羽进门一丢身上的公文包,一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径直走到白良梓身前。
“他受伤了?怎么弄的?谁干的?”林惊羽一边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和创口贴,一边朝着白良梓的伤口准备给他上药。
白良梓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桑言在一旁虽然背过身,眼神有些动容,但很快就变得坚毅起来。
蛊神的威严不容触犯!
哪怕他平时对自己很好,那也不能!
更何况自己已经饶了他一命,下手也不重。
自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