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霍夫是斯坦福大学神经科学系的一名教授,主要研究神经突触传递,自从13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后,他就成为了这一领域的权威人士。
凌晨2点多,夜深人静,他还在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突然,手机上消息闪动,显示收到一封来自cell期刊主编的邮件。
“又是约稿邮件吧,上个月这位斯威特主编还给我打过电话,询问有我有没有什么最新发现。”
反正看都看到了,他便随手打开邮件,准备浏览一下。
刚一打开,就愣住了:“评审投稿?好久没收到这样的邮件了。”
随即精神一振:“太好了,临睡前看一篇论文,在发散性思维中入睡,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像他这样的权威专家,同领域能让他审评的稿件已经不多,几个月也难得遇到一篇有新意,又有意思的文章。
毕竟神经科学研究的对象是大脑,它是物质和精神的混合体,作为目前所知最复杂的物质,其研究方法必然非常复杂,要动用多种基础学科的手段。
虽然这一学科目前非常繁荣,但科学家们的研究还是困难重重,目前还只在研究纷繁的实验现象,而没有上升到理论的层面,未能构筑出一个相容而近乎完备的公理化体系。
确切地说,神经科学还没有出现它的‘牛顿’和‘爱因斯坦’。
即便这样,苏德霍夫在自己的领域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的专家日常工作都很忙,他更是一位典型的工作狂,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是常事。
期刊主编都清楚他的地位,因此普通的投稿是不会到他这来的,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稿件,或者其他编委也难以给出结论的投稿,才会让他评审。
所以苏德霍夫收到一封投稿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立即打开附件,仔细看了起来。
“嚯嚯,大脑海马区神经干细胞再生的研究,难度很大呀,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没有拿一些干细胞移植的陈年旧货来糊弄我。”
“思路确实可以,激活脑内干细胞确实比外来干细胞移植更有前景,看看实验怎么做?”
这一看,就入了迷。
等到老爷子翻到文章结尾,这才如梦初醒。
“神了,神了,科学就应该如此,就应该用简单的实验清楚明了地揭露科学原理,这个实验设计得好。”
“马上去做个实验验证一下,看看数据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德霍夫心痒难耐,拿起手机就冲出了家门。
虽然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但是他的脚步依然矫健,很快就来到学校内自己的实验室。
这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天色微亮,实验室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换成普通人,八成要拍照发个朋友圈“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斯坦福校园吗?”
但老爷子看也没看,目标明确,行动如风,在黑暗中精准地按下电灯开关。
哗!
实验室瞬间灯火通明,苏德霍夫飞扑向工作台,废寝忘食地做起了实验。
******
陈以清吃完零食,又喝完一杯红茶,再在窗边看了一会风景。
这才回到办公桌前。
打开邮箱一看,一封cell主编的回信,已经在收件箱里静静地等待了。
“嚯,这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回复了?效率真的可以。”
熟练地算了一下时差,这时候正是鹰国时间半夜一点。
陈以清也不禁为对方的高效而感到吃惊。
点开一看:
“亲爱的陈先生,来稿已阅,非常高兴地通知你,你的稿件已经进入下一个编委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