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重重拍下,不过柳林没有配合她,他早早知道身后有人,转过头一脸笑意地望着曾经的爱人。
“哟,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要是哪天有人给你打了黑枪怎么办?”
陈雪芸边说边找个位置坐在柳林一旁,随后便如曾经一般紧紧靠着柳林,还是那份体温带来的温暖。
“因为我知道是你,我不需要任何防备。”
陈雪芸捂嘴嗤笑,“行了吧,别搞浪漫这一套了,咱俩分开都三年了。”
柳林倒是没有任何见外,依旧像当年一般,陈雪芸靠在他的身上,而他习惯性地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檀木梳子帮陈雪芸缓缓梳着头。
当年陈雪芸由长发变成了短发,女孩子都爱美,彼时的她是一个刚刚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天真烂漫,自然也会疼惜那雾鬓云鬟的长发。
柳林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陈雪芸哭的梨花带雨,他把曾经少年感的刘海照片给陈雪芸对比现在光溜溜的小脑袋,这让陈雪芸破泣为笑。
二人的遇见是那么的随意,却又那么的刻意,就像是上天早早安排一般,但是这些在唯物主义者眼里无非都是偶然,这重重累加的偶然让一对少年少女互生爱慕之感。
两人的朝夕相处,在一个夜晚,陈雪芸约出了刚刚训练结束的柳林,并且送给柳林一把檀木梳子,这便是两人的长达多年感情的开始,一把檀木梳子成了俩人的定情信物,而柳林则把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的玉牌送给了陈雪芸。
转眼多年,此时的陈雪芸紧靠在柳林左前方上把玩着玉牌,柳林梳着那一头短发,一切是那么熟悉,但一切又是那么陌生。
“嗯,也是啊,三年过得最快,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过去发生的一切都还在昨天,这三年把我忘干净了么?”
“怎么忘?我们大一就在一起了,一起训练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我们一起度过了整整六年。”
“有没有不甘心?”
“有,柳林,你信命吗?”
“我信马克思,信你,不信命。”
“好啦好啦,过往云烟了都,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柳林绑上陈雪芸的头发后,陈雪芸转过身含情脉脉地看着柳林说道。
“我不想干涉你的生活。”
“所以你把一切都藏起来?这不像你呀,当初巴不得把心里所想的一切都和我分享,嗯……包括要和我结婚生子。”
“都过去了。”柳林叹着气,不愿提及过往的太多经历。
“柳林,未来该如何取决于我们怎么做,放下也好藏着也好,我们都不应该回避曾经爱过一场,生命中能有和你共同走过的经历是这个世界的庇佑。”
说到这,两人的眼中都很明显的浮起荡漾的泪水,趁着夜色互相看不清彼此眼眸中的泪花,都在躲避彼此的爱意。
“好啦,不提这些伤心事儿了,说说你的打算,未来你怎么走?”
陈雪芸转过头默默拭擦泪水,笑着说道:“向前走,在我们共同的信仰指示下成为一束光,让那些怕黑的人看到光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社会上,让这一片黑暗森林中透露一丝丝的阳光。”
“那便好,世界很大,不过我们都在同一片天地之下共同奋斗,把我们的理想成为现实,让这个昏暗的世道扭转方向,铺上一条直通美好未来的光明大道。”
陈雪芸终是没能止住泪水,呜咽地低头问柳林:“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先去欧洲交接,然后去往南美,这事儿守信也同意了。”
柳林同样成了一个泪人,陈雪芸见状紧紧拥抱着他,两人相拥而泣在这黑夜的山顶之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