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摩托车声,随着两声喇叭响,父亲下班回来了,朱炳康忙去大门口把门槛拿起来,父亲熄火推着摩托进了院子。
“正赶上饭点啊,我买了个烧鸡撕撕吃”父亲用偏腿支好摩托车,从保险杠上解下一方便袋,边说边递给母亲。
“大大,今天伙食不错,儿子陪您喝点?”朱炳康有点献媚的给父亲招呼。回家好多日子了,分配工作也没去,在家游手好闲的晃悠,知道父亲看自己不顺眼,心里有点小心虚。
“滚蛋,一边呆着去,老子累一天了喝点解解累,你人事不干,管你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喝酒?”父亲板着脸教训道。
朱炳康知道父亲此刻不是真的生气,前几天对于自己婉拒工作的事很纠结,当把自己想法给老爹透了底,并且说出目前准备实施第一步的可操作性后,父亲表示理解并支持。
因为计划的关键在隆口市那边,为了让父亲放心,不得不把自己和小雪的事情给父亲解说一番。
父亲听后一阵嘘吁,心里五味俱杂。虽然自己在外上班,比起一般人要开明的多,但让自己儿子去当上门女婿还是接受不了的。
想想自己孙子给别人叫爷爷,自己儿子长期生活在别人家里。那可不行!自己就这一根苗,并且还这么优秀。
儿子面对富贵诱惑的态度让父亲老是欣慰,看着父亲的脸绷不住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去屋里拿酒。
父亲喊道:“开那箱好的!”
母亲把饭菜端上桌子,朱炳康刚倒上酒,不速之客登门。
小叔朱文宝推门进来一把拉起朱炳康,坐下说道:“小子,老爷子有请。”
“小叔,什么情况?”朱炳康放下酒瓶问道。
“来,给小叔上根烟告诉你”小叔朱文宝说着顺势拉了个马扎坐下来。
小叔朱文宝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对象连谈的加上介绍的得有一个排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害饿。
递了一根烟给小叔,小叔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把朱炳康的酒杯和筷子扒拉到自己跟前说道:“你小子刚才是不是给打扑克的派烟了?他们散场去家里送马扎,顺便给老爷子几个递烟,一看就是你小子在南方带回来的红塔山。”
“啊,这也行?”朱炳康有点无语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递支烟还能猜出自己刚路过。
“走吧你”小叔边说边端起朱炳康的酒杯向父亲道:“二哥,先干为敬!”
在父母少喝酒的叮嘱中走向爷爷家,离爷爷家不远,也就是隔了七八位宅子,几分钟就到了。
奶奶正坐在大门口的石板上,老远看见孙子来了就笑,朱炳康紧走两步喊了声:“奶奶”
奶奶慈祥的拉着朱炳康的手道:“乖孙,去跟那几个老东西拉拉呱就行,让你喝酒咱可少喝点”
“知道了奶奶,我陪爷爷他们说说话,尽量不喝酒。”
“好,好,奶奶给你留个猪蹄,我去拿给你,你自己啃,别给那几个老东西吃。”
少喝酒?那是不可能的,爷爷这几个战友都是过命的老兄弟。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文化程度低甚至不识字,生性豪迈脾气有点暴躁,战争年代经历过生死考验,让他们对生活的质量、节奏相比平常人看的要淡一些。
朱炳康心里评价这些老人家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再垫兑。
走进堂屋里,爷爷和几个战友酒战正酣,五魁首、六六六的正在划拳。
边摇头边拿个板凳坐在桌子下首,爷爷看样是划拳赢了,指着李三老虎大声让他喝酒。
爷爷从区小队县大队到入编解放军正规部队,偷袭鬼子据点、打炮楼,到抗战胜利后的解放战争,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