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拍了拍桌子:“你小子南方大米吃傻了还是撑的胆肥了?你一个山里土包子也敢来县城打我的人,回你们村打听打听,我陈二爷的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这话说的难听,刘兵和众人脸色都瞬变,刘兵把夹的烟头摔在地上:
“陈二你说话放尊重点,打你的人咋了?就该打,我也动手打了,是他们仗着人多主动挑事,不还手等着挨打啊?”
陈二讥笑道:“刘兵!给你脸了哈,这小子就是仗着你才敢动的手,他还以为你这个后台有多硬。
你以为自己是大哥了吧,明告诉你,给你脸你是个人物,不给你脸你啥也不是!
不信哪,不信你招呼招呼人,就说过来对付我陈二,咱们看看能有几个人给你出头?”
刘兵一时语塞,胡文磊气不过站出来:“陈二,你手底下有人不错,今天你敢动在坐的一指头试试?
别以为乡里县里有点关系牛逼的不得了,比你关系硬的人多去了,也没见谁跟你二五八万似这么拽。
怎么,想给你小弟出头啊,找我哥们麻烦,还说刘兵招呼不到人,他不用招呼,我就算一个!”
说完这话呼啦一下几个同学都站了起来说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就连吴成美小脸涨的通红,也站起来怒视陈二。
陈二心里一声握草,这踏马的什么情况,明明自己把对方几个青年蛋子给唬住了,自己就说了两句狠话咋就这么大反应。
隔着几桌陈二那帮人看见这边起了冲突,知道谈崩了,呼啦一下骂骂咧咧的围了过来,顿时酒瓶、椅子叮当乒乓倒地声一阵响。
周围几桌客人看见要打架怕殃及鱼池,都纷纷离桌躲到不远处看热闹。
朱炳康刚才故意没吱声,担心事情要搞大,以为刘兵能把这事摆平,结果几句话功夫发展到要动手这一步,几个同学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就刘兵在社会上混吧,看样子也是混的驴屎蛋子外面光。
算了,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向几位同学摆摆手正要说话,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咋了,翻天了,来我这儿就是喝酒吃饭,就都给我乐乐呵呵的,想干仗结了帐去别的地方干,别影响到别的客人!”
来的中年人是饭店老板潘三,他当年可是县里响当当的人物,打打杀杀毫不含糊,因结婚后惧内,从此洗手上岸,从摆摊烀羊蹄干起,十多年下来挣了这么个家业。
虽然自此不沾社会了,他自身资格老不说,一起混的老伙计还有几个在社会上飘着,都是说话算一份的人物,所以他说的话都还得掂量掂量。
陈二原本就是过来说上几句,给小弟找找场子,也没想到搞到这一步。
怎么整的?他自己心里没个逼数,还不知道刚才有多飘呢?
刚才几句话把对方惹毛了,没想到这几个生瓜蛋子还挺牙硬。
这虽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些勾当就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但这公共场合直接动手打架就算有关系也会很麻烦。
那姓胡的能承包商场肯定不简单,听他口气上面也有人,并且是很硬那种关系。
干还是不干?
正让他纠结的时候,潘三的出现刚好让他有了台阶下。
于是满脸堆笑得对潘三说道:“没呢,三哥,小误会,只是抬了几句杠。”
接着对手下那帮人喝道:“都老实的回去喝酒吃饭,谁踏马让你们过来的!”
手下人听老大呵斥,都转身灰头土脸的回去继续吃喝。
潘三点点头:“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了”
又瞅着朱炳康刘兵等人,咦了声笑道:“刘兵和小胡我认识,那个高个子有些眼熟,一时还想不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