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磊道:
“这记录你先留着,这不是正规手续弄出来的,严格来说在法律上这种证据不成立,反而会连累了帮你办事的人。”
胡文磊接过复印件吐槽道:
“草,真的假的,还有这么一说,你小子还懂法律?那你说说那养鱼老板是陈二的话,他给水库私自加焊钢网这事犯的哪一条?”
“怎么,想考考我?”
“这个你要是也知道,中午吃啥你随便点。”
“哈哈,那我告诉你,陈二是违反了《水库大坝安全管理条例》第二十九条,轻者拘留,重者判刑,他这骚操作直接导致需要炸坝才能解除危险,你说严不严重?”
朱炳康说完有些得意,在这没有普及网络的时代,能这么快查出这些信息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自己还是跑爷爷家杂物间里翻腾了老会才找到本老黄历,就因为爷爷认识不了几个字,反而对这些书籍很看重。
当过水利局长的爷爷怎么能没有这些最基本的材料呢,对自己的判断很是得意。
胡文磊听后吃惊的同时,刘兵进来问道:
“那你和强子合伙把水库给炸了,就没事了?”
明显刘兵刚才在门口听到俩人的对话。
朱炳康一字一顿的说道:
“根据防洪法第七十一条,在水库大坝严重威胁群众财产生命危险时,可以采取疏流、掘堤,爆破等方法进行泄洪。朱、刘两人无罪,退堂……”
刘、胡二人齐声呼道:
“威武……”
搞得超市经理和财务都探头疑惑:这仨大清早的发哪门子神经?
刘兵递过来的直接是原件,几张饲料销售单据,客户方写的就是陈国超。
朱炳康高兴的说道:
“齐活,有这两样证据,加上照片和留在水库的铁栅栏,够他小子喝一壶的!”
看朱炳康得意的样子,胡文磊泼凉水道:
“你刚才说炸坝的前提是危险时刻,你怎么证明是到了危险时刻呢?你和陈二有过矛盾,人家说你炸坝是为了放掉陈二养的鱼,为的就是报复泄恨怎么办?”
朱炳康晃晃手中的相片:
“这个相片就是物证,至于人证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再说了,村里已经安排人员看守现场,咱们是样样具备!”
刘兵问道:
“派人看守现场,是怕那些人去破坏?”
“那倒不是,刚炸坝那帮孙子就踏马跑了,临跑还放了一把火,把一些证据烧个精光,让你俩找这两样就是补充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