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就好办了,陈二这些年挣了不少钱,痛快并快乐的去银行给南阳庄村委账户上划了三十万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实属侥幸,钱再继续挣就是了。
帮自己出面这位领导的公子,前些日子看好石材生意,想让自己出面去搞,到时候说不准一把就捞回来了。
朱炳康也痛快的在刘大队和领导秘书的见证下,把所有材料撕碎扔进垃圾桶。
现场给家里村委打电话说明白了事情经过,村里说不再追究的话让在场两人听的明明白白。
又找到水利局办公室的电话,当着这俩人的面给去现场勘探的人通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身份,说代表几个村向水利局说明情况,告诉对方事情已经了结,重修大坝的资金已经筹备好,到时欢迎局里派人下来指导工作。
至于乡里那方面,自然有陈二姐夫出面,不用朱炳康多操心。
刘大队和领导秘书,也都各自给打招呼的领导汇报了情况。
至此炸坝泄洪事件告一段落,各个方面都很满意。
晚上,还是在潘三大排档,不过这次是在包厢里。
刘大队带着二中队的孟队长、五中队的中队长,朱炳康这边是胡文磊、刘兵、和刘春强四人。
七个人杯来盏去相谈甚欢,一直喝到小半夜才尽欢而散。
第二天朱炳康回到村里,昨天转账时就说好了,今天附近几个村的头头脑脑都过来开会,钱是朱炳康整来的,怎么安排肯定需要他在场,不能卸磨杀驴不是。
南阳庄的村委以前是管理区所在地,三间没有隔壁的瓦房坐着几十号人。
朱炳康站在台上面对众人,有点像老师给学生上课的模样。
朱炳康讲道:
“老少爷们,咱不先说修坝的事,趁这个机会,我另外有个事给大家伙说说。
马上就要秋收了,我问问大家,咱们一亩地能刨多少斤地瓜?”
下面有说七千斤的也有说一万斤的,朱炳康摆摆手道:
“咱就取个中间数,一亩地按照八千斤,二斤半出一斤地瓜干这个我知道,现在的地瓜干收购价三毛多少钱,咱按高处四毛钱一斤算账。”
说完转身在一块小黑板上写下了一串数字,结果是一亩地能卖一千二百多块钱,写完算式又接着道:
“我毕业回来没去上班,整天围着山绕着河转悠,很多庄邻不知道我干么的,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我晃悠出了什么。
我再给庄邻们算个账,咱们以前都晃过粉子,不过当时咱们都是自己做粉条粉皮,都自家吃了或送人了,没有卖过,所以就不知道现在这个粉子多上钱一斤。
我打听过,今年现在的行情大约在三千块钱一吨,也就是一块五左右一斤。
按你们以前的经验,几斤地瓜能做出一斤粉子啊?”
对于这个问题下面的都有经验,往年都是几家几家的合伙做淀粉,先称好各家的地瓜斤数,做出淀粉后按比例分给各家。
有人说三斤多点,有人说不到三斤。
“咱就还是取个中间数,按照三斤地瓜出一斤淀粉,那么老少爷们看好了,我把这个账也写在黑板上,咱们对比一下。”
转身在刚才的算式下面写到,八千除以三乘以一点五等于四千。
看到这个结果下面人坐不住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周支书早听朱炳康算过这笔账,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看见朱炳康连说带摆手的压不住下面的聒噪,站起身来大声呵斥,众人才逐渐平静下来。
朱炳康等屋里安静了后说道:
“大家先听我说,等我说完谁再有疑问一个一个的轮着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