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康对于机械方面是外行,擅长的是金融、资源整合、工商管理等领域,既然自己是外行,那就让懂行、内行的专业人士去做。
机械方面自己不懂,不是有父亲吗,研发创新方面,现场这俩现成的。
加工制造、安装工人也好说,山里那些庄邻肯定不行,这个职业需要基本的理论知识和操作技术的积累沉淀。只要福利待遇到位,父亲在单位还不是一拉一大帮老师傅。
至于销售与售后维修服务,到时候让父亲再掂量着找就是,自己只要把钱搞到位,似乎实现这个想法不是问题。
也不用再另找地方建厂,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吗,就这儿了,让父亲去找单位领导商谈一下价格,租下来就是。
关于在单位借调一帮人出来,那就更简单了,只要给拉出来的人续交保费,单位巴不得你能多拉一些人出去,现在断交保费的问题早就把领导弄得焦头烂额。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在场的几人都立马表示出来跟着干。父亲前些日子让他们来帮忙,以和父亲的关系,帮忙干几天私活,到饭店坐一坐喝几杯,再弄几盒烟抽抽,就算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该喝的喝了,该抽的抽了,还给了在单位挣的双倍工钱。
听朱炳康说的有模有样,不但保费给续交,工资福利肯定也低不了。退一步说,过来干活是借调,关系还在单位,真干不下去时可以随时回去嘛。
朱炳康给父亲说先期给三十万启动,有缺口随时给补充,后期逐步增加,到明年年底追加到总投资一百万。
知子莫若父,父亲对儿子回来后办的几件事感到欣慰,都有点惊艳的感觉。听儿子这样说肯定是盘算好了的,自己也不是迂腐之人,支持儿子就是。
旁边几人听到朱炳康出手就是三十万,又是追加到一百万,要不是当着他父亲说的,还真怀疑跟前这小子在大放厥词。
然而,现在手头给他制造的设备就价值十万八万,这可是和朱老师一起去市场现金采购回来的材料,再看看停在门口那辆崭新的普桑,哪还有一丝怀疑。
不但没有怀疑,还七嘴八舌的给帮忙出主意:
“朱老师,租这个地方不用给单位钱,能给一帮子同事续交上保费,领导就很感谢你了,还交什么租金啊!”
“咱这里机床不够用,也不用花钱去买,单位的那些床子闲着也是闲着,借来用用,还省他们保养了。”
“我看八车间六组那几个师傅手把快,一定把他们几个给拉过来。”
“朱老师,咱研发大半拉子那设备一定要弄过来,不然从头再来得多花不少钱。”
还是那句话,不懂就让专业人士来,看到这种情况朱炳康放心了不少,虽说让他们放开手脚去干,但这条船往哪个方向航行,还是自己这个舵手说了算。
又聊了一会,让父亲大胆的去找领导谈,他不是认为父亲有超人的谈判能力,可以把单位领导吃的死死的。
但自己找人打招呼后,单位领导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这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朱炳康临走时又嘱咐父亲,下午和同事们去饭店吃好喝好。
看着儿子意气风发,又有点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稳,欣慰满足的朝正在开门上车的儿子摆摆手道别。
朱炳康按了声喇叭算是告别,开车往山里驶去。
事情发展的比较顺利,偶尔还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心情愉快的开车驶在颠簸的土路上,对这条破路的厌恶不由逐渐消退,它马上就会被取而代之,也许是对这条路作最后告别心理作崇吧。
回到村子,还是老规矩先去趟村委,就现在的情况,不熟悉的还以为自己才是这村子的主事人。
推开门进了大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