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了后纷纷交头接耳,原来如此,这老小子挺能保密的,对乡里来说这是大事件了,他是准备吃独食了。
朱書记敲敲桌子,等大家静下来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上报?就是不给我这个書记说,也该给乡长打个招呼吧?再说了,这好像不在你的分工范围内吧?”
在这个圈子里,手伸的太长是大忌,问这两句就把火烧向了旁边的两位正副乡长。
李副乡长对这早有准备,就等着你来质疑,这比自己直接说出来的效果要好。
“那天齐副县长也在,是她让我单独过去的,也就是让我带个路,并且嘱咐我,事情没有敲定前不要乱说。”
这下事情复杂了,牵扯到县里领导,在坐的各位都不吱声了,谁没事干去给上面领导添堵,那不是找虐吗?
看到众人被自己给镇住不说话了,李副乡长正好趁热打铁,对周支书问道:
“我说老周你怎么回事,那天你不是全程在场吗?你不拿我当回事,连齐副县长你也不放眼里?”
对于这事周支书明白的,人家朱炳康把事情的利与弊早就分析透了,不是不把你们领导放在眼里,而是没把你们办的事放在眼里。
可是朱炳康嘱咐过,不要先把水泥厂的事情先说出来,先把矿产开采使用权拿到手再说,这让他没法子辩解。
看见周支书不吭声,李副乡长接着说道:
“你们要是觉得承包费太少,可以再商议嘛,人家漫天要价,你们坐地还钱,生意不都是这样谈的吗?可你弄这么一出让我怎么给县里领导交代?”
李副乡长瞅了在座的一眼,接着说道:
“大家都想想办法,齐副县长费力给咱们乡拉投资,咱们可不能寒了领导的心!
在会上这么公开一讲,恐怕不是李副乡长一个人的事了,在坐的可是都被他绑一块了。
周支书刚才还被捧了几次,让李副乡长这么一搅和,立马冰火两重天,没法解释没法辩解,只好说回村里找两委成员开会商议商议。
会议室里的各位也都心情复杂,修路是全体人员的政绩,建水泥厂是李副乡长一个人的功劳,要是撇开齐副县长,大家还是支持修路。
人家修路要了荒山开采权,肯定不是放那儿玩的,估计不是建厂就是开矿卖石料。
就这样,一场本来欢天喜地的会议,不咸不淡的散了,周支书乘兴而来、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