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江想起这些巧合，又联想到李書记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心里愈发纠结。
看那两位老爷子在自己老爹面前的随意放纵，老爹没有丝毫的在意。老爹从小没少给自己灌输老一辈的历史，在烈士陵园那一幕就深刻理解他们深厚的战友情。
看样子这两老一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老爹看自己的目光也充满了期盼，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帮上一把。
桌子上的人都怔怔的看着王大江，终于沉默思索良久的他开口了：
“这个资料很充实，小朱的想法很好，路子方向也对，但是……”
求人办事最怕的就是但是俩字，前面是给对方面子客气客气作铺垫，后面就是婉转拒绝。
朱炳康心里一凉，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听。
“但是我们公司暂时只有扩展陶瓷方面的计划，现在没考虑水泥行业，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对此有兴趣的朋友，他前些日子表示过有这个意向。”
什么情况？但是后面又加上一个不过，您老先生不会继续在不过后面再加上一句但是吧？
真是想啥来啥，只听王大江继续说道：
“但是呢，我也没十足把握那位老兄能接手这个项目，我负责给穿针引线，具体结果如何我不敢打包票。”
这个结果还能接受，到了王大江这个档次，说话留三分，绝对不会随意给别人承诺什么，他说能给穿针引线，成功的几率必在六成以上。
朱炳康懂这个道理，不过呢，刚才王大江说要扩展陶瓷生产，这个自己有准备啊！
没在水泥厂话题上纠结，朱炳康嘿嘿一笑：
“王叔，您做陶瓷用的主要原材料是什么？”
王大江呵呵一笑道：
“主要是用黏土或者页岩，怎么，你对这个有想法？”
页岩分为好几种，别的种类不说，家里周围山上的页岩应该就是做陶瓷用的这一种，是作为陶瓷纤维和陶粒的直接原材料。
那些山的结构基本主体是石灰石，外面覆盖着一层页岩，那些裸露着的页岩经过千年万年的风化，形成了一部分土壤，老百姓就是在这些稀薄贫瘠的土壤上面栽地瓜。
朱炳康站起身来一路小跑，不一会提着一个编织袋回到餐厅。
王娇也大概猜到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不由讥笑道：
“哎，你也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拿什么礼品啊！”
朱炳康顾不得给这丫头还嘴，放下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页岩，凑到王大江跟前让他看：
“王叔，您看看是不是这种页岩？”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看到跟前肿着半边脸的青年，摊开的手掌上面放着几块页岩，双眼冒光的满脸期待。
活生生的就是当年的自己，自己创业初期何尝不是用这种焦急期盼的目光看着客户。
王大江轻叹一口气，眼角有点微热，不知道是自己想起往事，还是让跟前这小伙子的赤诚打动。
只是瞅了一眼朱炳康手中的页岩，便判断这是上好的陶瓷材料，自己就是搞这个起的家，不会看错的。
伸手拍拍朱炳康的后腰温和的说道：
“等会我让人拿去化验室，你先放下去洗手，王叔我给你和两位老爷子兜个底，肯定不会让你们白来一趟。”
成了！朱炳康心里大呼一声，刚才觉得有六成把握，有王大江当着众人说的这一句话，这事基本八九不离十了。
朱炳康脸上露出久违的憨厚笑容，上一次好像是小雪亲了自己后吧。连忙答应了两声好，放回袋子去洗手。
回到餐桌坐下，这次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投资的事，三个老家伙又开始墨迹当年的牛逼事迹，朱炳康和王大江几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