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
说完他抢过车钥匙,怒气冲冲地钻进驾驶座开车走了。
徐天星和宁远溟被甩了一脸车尾气,徐天星冲着车子道:“喂,一起开车过来的,你把车子开走了我们怎么回去?!”
“算了。”宁远溟有点烦躁地道。
这一出一闹,季老爷子恐怕要对宁绥更加看重了。
只是不知道宁绥到底怎么回事,是装的吗?
宁远溟狐疑地问:“你以前见过宁绥这么对季之霖吗?”
徐天星摇摇头,道:“好像没有?”
这更加让人奇怪了,就好像宁绥对于嫁给季郁呈这件事情本来就盘算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了一样。
宁远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也是想多了。
怎么可能呢?
“要告诉季之霖吗?”徐天星瞅了宁远溟一眼,语气有点怂。
这主意是他出的,现在弄砸了,宁远溟不怪他都算好的了。
宁远溟果断否定:“不要。”
季之霖那性格,送上门的,他不理不睬,不理他的,他反而千方百计追上去。
说白了就是少爷脾气犯贱。
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会让宁绥在他心中扎根更深。
开往机场的黑色车子内,季郁呈正心情愉悦地享受小妻子对他的依赖和照料。
担架在车上收了起来,宁绥让季郁呈与自己靠坐在一起,把季大少爷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并给他拢好毯子。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宁绥轻手轻脚,心甘情愿。
毕竟季郁呈除了是自己的金主,还长着一副精雕玉琢帅气的脸。
颜控宁绥光是看看他的脸都觉得赏心悦目。
为了防止车子颠簸,宁绥两只手将季郁呈抱得紧紧的,当然,一只手落在季郁呈耳后,还在不停的有点“变态”地摩挲。
他没注意到,季郁呈耳朵红得有点充血。
要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季大少爷还从未享受过这种时刻,以他冷漠骄矜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把脑袋埋在小妻子颈窝的这种显得很脆弱的事情的。
呵,谁见过有草原上的狮子把脑袋埋在小猫柔软的颈窝处?还任由变态小猫在自己耳朵上蹭来蹭去的?
以前这样匆忙疲惫的行程有过很多次,这两年季老爷子在国外到处找专家,一旦有一线希望,就会安排他过去治疗,只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而已。
先前跟随季郁呈过去的是护工,一路上他只能躺在担架上,那让季郁呈觉得自己像个被运送来去的尸体。
只有这一次,感受着小妻子身上的体温,他才觉得这是旅程,而不是行程。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小妻子身上的味道了。
机场有些远,这样的姿势坐久了,宁绥肩膀开始有点酸,脖子也有点僵硬。
虽然还想继续抱着怀里的人,但人家季大少爷毕竟快一米九的身高,即便在床上躺了两年清瘦了许多,重量也还是让宁绥有点儿消受不起。
他忍不住扭过身体,把季郁呈身后的座椅放倒,然后扶着季郁呈倒上去。
正沉浸在温馨时刻中季大少爷被迫与小妻子分离:“……”
什么意思?不抱着他了?
他嫌他重?
“……”季大少爷顿时有点抑郁起来。
照料植物人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两年护工换了几次,管家每次给他洗澡时也是长吁短叹……小妻子待在自己身边久了,会不会也觉得累?
先前的季郁呈每天被迫接收外界的信息,只觉烦扰不堪,甚至一度觉得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早日去世,反正活着也是无穷无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