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这个身份,不光有冒充的,很多时候大家都会拿来自我调侃,这很正常。不过你学长肯定知道,第一代鸩被杀时的情形。”
燕月明看向黎铮,只见黎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勾了勾嘴角,说:“他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摔掉了一颗门牙。”
“啊……”燕月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黎和平:“第二代其实也有倒霉的时候,譬如路过的鸟在她头顶拉屎,相煎何太急啊。”
燕月明越听越玄乎。关于历代的鸩是如何死的这种细节,气相局当然是不会公布出来的,而作为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从老师和学长两个人嘴里听到这种话,他会以为对方是在编胡话。
“可是……是不是还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燕月明道。
“对,咒骂谁都会,这依旧谈不上什么证据,所以,这个线索没到可以上报的级别,只能自己来查。”这才是黎和平把黎铮叫过来的原因,他要再去那个地方探一探,但自己毕竟是个已经退休的老头了,该享福了,怎么能那么劳累呢?
这个时候,徒弟就派上了用场。
徒弟并不想理他,然而老师的意志也不可为徒弟而转移。
黎和平在这事儿上非常果断,“总之那个缝隙确实很特别,我们得再去一次。”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缝隙的出入口就像浦匣子弄的那扇门一样,并非时刻都在的。没什么规律,得碰运气。
于是黎和平大手一挥,决定先请小徒弟吃烤鸡。
烤鸡地点:距离客栈300米远的溪边露营地。
烤鸡师傅:黎铮。
燕月明没想到他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黎学长还有这技能,他在花园路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动过厨房里的厨具。
他耐不住心中好奇,所以哪怕他感觉到黎铮脸上好像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依旧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地靠近,然后蹲在火堆旁看着。
黎铮脸上写着不耐烦,手里的动作却不含糊。翻滚、撒料,简单的动作做出了赏心悦目的效果。
香味出来了,燕月明也肚子饿了,眼睛时而盯着烤鸡,时而又看看黎铮。
傍晚的露营地,夕阳在旁边的小溪里洒下一片碎金。那碎金流淌着,又折射出玫瑰色的烂漫来。黎铮瞥了旁边蹲着的人一眼,忽而问:“想吃吗?”
燕月明忙点头,“想。”
行吧。
看在你很老实的份上。
等到鸡烤好了,太阳也下山了。露营地亮起了灯,放眼望去,溪边的树上、大大小小十几顶帐篷上都挂着漂亮的彩灯,宛如银河坠落,甚是好看。
木板搭的小舞台上,有人抱着吉他唱起了歌,歌声婉转,因为太过哀伤,又被旁边的游客起哄着换一首。抱着吉他的青年笑着骂人,把那青春的眉梢一挑,曲风一换,就开始摇滚。
众人嗨了起来。
黎和平展现出了强大的社交能力,这露营地里的游客们他大多都在这几天混熟了,有不认识的新游客,他聊上几句,也能迅速推杯换盏,好不乐呵。
燕月明则坚守着烤鸡和学长不动摇。因为没有了黑框眼镜的遮挡,他看着烤鸡的目光变得灼热许多,但再灼热,他的动作都是很规矩的,半点儿不逾越。
黎铮把烤鸡从烤架上取下来,又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将烤鸡慢条斯理地剔骨、分肉,看得燕月明眸中异彩连连。
学长好像真的什么都会。燕月明想。
黎铮分好了肉,把装了鸡腿肉的盘子递给燕月明。燕月明接过,开心地吃了起来,偶尔黎和平也会拿着从朋友们那儿分到的食物回来投喂两个徒弟,因此一顿晚饭下来,燕月明又吃了个肚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