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扬起了它锋利的爪子,返身杀来。
腹背受敌,不过如是。千钧一发之际,黎铮的手里多了一叶纤巧银刃,以极其轻盈的姿态打中礼帽,而他自己则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昂丁,刀刃架住对方利爪的同时,攻其下盘,瞬间与其换位,让昂丁对上了他自己的礼帽。
昂丁不得不伸手去接,攻击微顿,面无表情的玩偶脸看向黎铮,“人类,你很强,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黎铮一个字也没有回应,不是因为反派死于话多,而是他听到楼下传来他不争气的两个学弟的求救声。
“救命啊学长!”
“出不去了!”
他的刀变得更快了,衣衫刮起猎猎劲风。风吹拂过墙上的壁台,烛火摇曳。
墙后的空间,其实就是走廊,无尽的走廊空间,一层一层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这里每隔几米就会有照明的壁台,白色的蜡烛燃烧着,闻多了就会产生认知错误。
譬如,此时此刻在黎铮的眼里,他的手已经变成了一截毛茸茸的银色的爪子。
不过他看起来仍然很冷静。冷静是他的底色,眼底藏着的疯狂是底色上的泼墨,蓝色调和黑色的交织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是存在。
存在即合理。
银色的刀身掠过壁台,下一秒,那烛火就到了刀尖之上。黎铮的身影迅疾如电,刀尖划过一道华丽的火线,再次与昂丁擦肩而过。
昂丁也很快,几个回合下来它也没有受伤,可肩头却落下一点火苗。
它想伸手去拍,可黎铮的攻击又来了,它只能出手抵挡,哪里还有空去管肩头的火。转瞬之间,那火就烧起来了,火光中照应着彼此的脸,胜败只在刹那之间。
千钧一发之际,昂丁举手投降,黎铮的刀也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黎铮:“我命由我不由天?”
闻言,昂丁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玩偶的脸上,好似多了几分生动色彩,语气也多了几分人味,“人类永不屈服,不是吗?”
黎铮挑眉,“哦?”
“倚红船上的唐小姐,向您问好。”说着,昂丁推开黎铮的刀,再用爪子伸进脖子与肩颈连接处的断了线的缝隙里,从泛黄的棉絮下面掏出一张折叠成豆腐块的纸,“她让我替她捎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