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钩的弦月挂在黑夜,一颗明亮的孤星披露窗棂,郑晨暄躺在床上,脑中对陆笙的每个动作挥之不去。
“滴呜!滴呜!”
清脆的警笛声在外面回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窗外的树冠有一股清风拂过。
医院的正门被警车围住了,第一辆走下来两人,一个是郑华东,另一个就是张锋。
陆笙与秦秘书站在门口,郑华东大惊失色地跑上前,额头冒着冷汗。
“实在对不起陆公子,路上耽搁了,晨暄她没事吧?”
陆笙语气平和地说:“她没事,我已经安顿好了,不好意思,是我太鲁莽了,让郑晨暄受了伤。”
说完,陆笙深深地鞠了一躬,郑华东连忙摆手道:“陆公子,这我受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见钱眼开,都是我不好!”
张锋在台阶下怒吼道:“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陆笙,你给老子滚下来,你算什么东西!”
陆笙明显能够听到他的无能狂怒,只是懒得搭理他。
“郑局别这么说,你之前带给我的话...我接受。”
郑华东心中颤了一记,不敢相信地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那您的意思是?!!”
陆笙微微点头,他很清楚,自己是以一个受害者在操控全局,我真的有权利接受他的歉意吗?
不,按理说他也是受害者,我不该这样吹毛求疵,不该原谅的是张锋!
郑华东当即激动地跪在陆笙面前,“谢谢陆公子,今后我郑华东唯陆公子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陆笙见他跪下立刻上前托住他的肩头,“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郑华东起身道:“我定不辜负陆公子的期许!”
“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是我爸知道了,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锋被几个警察押着,手上戴着磁力手铐,动弹不得。
在场的人除了警察,还有一些住院部走出来的亲属,大家都能听到,骂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当他被带到陆笙面前时,张锋就张牙舞爪地指着陆笙破口大骂,“怎么,是你个狗东西让他们抓我的,长本事了陆笙,啊!”
陆笙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地看着张锋那张臭脸,说道:“你嚷什么?心虚了?”
他再怎么冷笑也隐藏不住心里的真实想法,“...谁他妈心虚了,我干什么了,赶紧放开我,我还赶着去岛国呢!”
“为什么要去岛国啊?,你走那么远,去旅游吗?”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明显的戏弄之意,令张锋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关你屁事啊!是不是你让这几个货抓我的,你知道我的身份吧,就不怕我找人弄死你吗!”
事到如今张锋还要威胁他,陆笙装作诧异地捂着嘴,然后问道:“什么,难道说你还不知道吗,还是他在骗我啊!”
此时,吕佑一从医院里走出来,陆笙搭着他的肩膀,指着张锋问道:“吕佑一,你认识他吗?”
吕佑一看着张锋那目瞪口呆的眼睛,毫不客气地喊道:“就是他,都是张锋让我做的,学校那两百万也是张锋挪走的,都是他干的!”
张锋彻底傻眼了,他是怎么找到吕佑一的,为什么他俩会在一起,为什么?!
“哎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说是你干的啊张锋。”陆笙邪魅一笑,合不拢的嘴忍不住上扬。
他的神情又变得冷淡,“你以为我好欺负吗,我手里的证据比你今晚说的话还要多。”
张锋的父母从后面的警车走下来,张天宇看到整个医院大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