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锴吃惊的望了一眼他。
这是李锴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清楚这壮汉的脸,看了一眼他又赶紧撇开了目光,主要是不想因为“你看到我的脸了”这种弱智的理由被灭口。
“怎么样?”那壮汉殷切的看着他俩,“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虽说你俩都是雏儿,可我看你俩也不是什么安分人,我在你俩的年龄,这些阵仗早就见多了,哪像你们这样畏畏缩缩,还得每天早上来这听响。”
不畏畏缩缩,难道你当年是在人家床头听响的……
李锴这么一想,再回忆一下这壮汉的武功和身材,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可现在还是白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壮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扔给他一块牌子。
“晚上拿牌子进来,这儿的人自然会招待你到我这儿来。”
到你这儿来??被你通通肠道??
李锴也还想再挣扎一下,但那厮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个垃圾桶,丢了垃圾就已经自顾自的走进了怡红楼里。
好家伙……
李锴看了看手里的牌子,材质温润,甚至都不像是一块金属。
牌子上刻着一串锁链,惟妙惟肖的盘在这块牌子的左右,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陈”字。
费茂此时终于也回了神,他捅了捅李锴,小声问:“我们晚上不会真的要来吧。”
李锴确实有些动心,他正不知道晚上该怎么混进这怡红楼,但他也知道强迫费茂和自己来不现实,于是他摇了摇头。
费茂果然松了一口气:“我们还要不要去码头上看看?”
“走罢。”
等到两人再到了码头,时间都过了辰时,码头上已经热闹了起来,挑货运货的人不知凡几,他们两个人沿着之前的路走到那处乌篷船之前停泊的地方,别说吴管事了,那艘乌篷船也早已消失不见,原来的泊位上停满了,今天刚到的货船。再看看周围的帮工帮闲们,一个个手里头都不缺活干。一时之间,他们早上遇到的一切都仿佛成了幻觉一样。
他俩只在码头上站了一会儿,一个大哥看到他俩来了。就走了过来招呼他们。
“李锴,费茂,今天码头上的活儿多,你俩要是不忙,不如现在先过来先跟我给主家卸货。”
“吴管事呢?吴管事今天没到?”费茂还是没憋住。
“他没到不是正好,不然这油水多的活还能轮到你俩。”那大哥有些疑惑,但还是解释道。“吴管事据说是请假了,舵主今天一大早就来了码头,帮忙调度货物,没了那姓吴还不是好事,我们的抽成抽三成给帮里便了,也省的还要被那黑心货再抽一成。”
李锴和费茂一头雾水,但为了不引人怀疑,还是跟着去了。
忙活了一上午,码头正常的像是往常一样,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主家见他俩年纪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早饭还多给了他俩各一个黄面面饼。
待到申时后,货已经搬完,李锴和费茂一起领了工钱,费茂马上就要去接新活。
李锴拉了他一把。
“你一上午都没听到有人说码头的事?”
“什么事?”费茂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
“你不是怕的要死,怎么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我怕的要死,但我又不怕铜板。吴管事死了,合该我趁着现在没有管事的人多挣两个。”
“你是掉钱眼儿里了。”
“李锴,咱俩在这码头一年,就没几天不被刁难过,我头一次感觉这铜板挣的这么容易。”
李锴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也跟着费茂找人接了新活。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么顺利的时候,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