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高寒问完这句话,气氛仿佛一下子达到了冰点。
“说到底,今天是我萧某请这位小兄弟做客。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过是借了我这小兄弟的光。可不要真把自己当做个人物了。”说话间手也闲着,一双筷子已经掷向了程高寒,“你若是不想好好说话,那就划下道来,我萧某也接着。”
李锴不是没见过打架,但像在座的各位能把手里的家伙什扔出炮弹的气势还真没见过。
那程高寒面色一变,双手转瞬之间变得青黑无比,抬手就往筷子飞来的轨迹上捞去。但那筷子竟像是长了眼,快碰到他手掌上时倏忽就转了个方向,朝着他的双眼直奔而去,程高寒招式用老,一时之间避让不及,眼瞅着就要命丧筷子之手,那铁拳门的高泰初竟然隔空打了一拳,拳风带着筷子偏了一点,原本朝着他眼睛去的筷子只是削掉了他一块头皮。
但尽管如此,那程高寒已经是吓破了胆,只见他朝那高泰初拱了拱手,也不再说话,竟然翻身从窗子直愣愣跳了出去。
“好一个‘中平铁拳’,高老爷子当真是宝刀未老,这一拳打的是四平八稳。不过老爷子要是想动手,我到也想领教一下铁拳门的拳法。”
虽然是夸奖,但高泰初脸上哪还有半分得色,老头气的头上青筋都露出来,但还是没忘了拱了拱手后才转身而去。
一场宴席,到现在倒是走了大半,那天山派的夫妇见到如此情况,也站起身来告辞。
李锴也没敢托大,对着剩下的萧梁和陈泽问道:“不知道两位大侠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萧梁只是端起一杯酒来饮了一口,也没有说话,旁边的陈泽却搭腔了:
“也许真是叫你来开荤?”
“那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两位大侠会因为这种小事耽误自己时间?”
刚刚没说话的萧梁也笑了笑:“你小子倒是机灵,我们俩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何时见到过‘毒手尊前’封柔的?”
李锴也懵了一下:“‘毒龙钻拳’?我真没见过啊,我连这名字都没听过。”
萧梁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最近去过哪里?”
最近是多近……
李锴不得不暗暗腹诽,但他还是老实道:“只是每日去码头打工,并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出现在这儿?”
“我也是第一次来,只因我那朋友非得叫我来。”
“我以为你才是个色坯,合着你那腿都站不稳的朋友才是背后主谋?”说话间把自己的上衣拉了起来。
李锴想说这你都不相信我,就见他脱衣服,还以为真遇到了男酮组织,刚想说明自己的性取向,就看到锁骨处一条紫色的血线朝着心脏的部分缓缓延伸过去。
“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俩也是今天才着了道,”说话间他合上了衣服,又从手边拿出一面镜子,微笑着对准了李锴:“你也可以看看自己。”
李锴朝镜子里的自己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紧接着往下看,是那被费茂已经险些抓下来的衣服领口,已经失去了给脖颈保温的功能,在胸口上软哒哒的耷拉着,在往深处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条彩色的血线,和萧梁一般无二,正朝着心脏进发。
“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看不见我自己啊!”
萧梁也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转念一想这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钱照的起镜子,只是牙尖嘴利,又有些释然。
“这毒叫紫猗锁心毒,你的可是七彩的,那就是彩猗锁心毒了,这毒连我俩都没资格体验,你小子倒是运气好。可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给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头百姓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