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掌门夫人死了,所以你们就回来了?”高泰初看着刚进门的陈泽疑惑道。
陈泽在面具下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幽幽道:
“没错。”
“可他夫人死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陈泽没再继续说这事,只是问:
“李锴去哪儿了?”
高泰初见他不想多说,也没有深究,只是感叹道:
“那孩子为了亲手给自己的兄弟报仇,竟然和永安分舵舵主的亲传弟子分了生死,要知道他还没学过武,伤得不轻,眼下正在驿站里休息呢。”
陈凯愣了一下:
“那亲传弟子如此不成器?竟打不过李锴?”
“只是十品,还被废了修为。”
“那他也不应当打不过一个没学过武的人吧?李锴你也见过,以他那身体素质,有可能吗?”
“千真万确。”
陈泽沉默了一会儿,依旧不像是相信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我刚刚只是在看徐浩森的卷宗。”李锴的声音和他的脚步声一起从门外传来。
他治了胳膊后先去安顿了何氏母女,然后就回了驿站看卷宗,听说陈泽和萧梁两个人去了云水剑派没一会儿竟然又回来了。他虽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两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一听说陈泽回了驿站,他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你卷宗看完了?”
“没有,我刚看了个开头,只是我听说你们去了云水剑派没什么进展?”
“刚刚我还在说这事。”陈泽顿了顿,“我们今天上了云水剑派,见了掌门周子杰,刚自报家门,那位掌门夫人就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
“不错。”陈泽冷笑了一声,“我们屁股都没坐热,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掌门夫人自尽了!’,现场还留下了一封遗书,控诉我和萧梁错杀了他弟弟。”
“错杀?”
“他妻子在信里说,吴熙虽然是白莲教众,但早就有了离教的心思,只是为了消息,才在永安县成了他们夫妇的暗子,徐浩森找到永安县白莲教下线的时候,吴熙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们夫妇,所以他们才广发消息想要捉住徐浩森,谁知道,我和萧梁没抓住徐浩森,却借着他们的消息拿到了‘大禹治水图’,还为了灭口,把她的弟弟杀了。”
“所以你真的拿了‘大禹治水图’?”
陈泽瞪大了面具下的眼睛:
“你也来这一套?我若拿了画,还跟你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耗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李锴摸了摸自己还不存在的胡子,“眼下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自己根本解释不清楚。”
“所以今日我同萧梁在那云水剑派根本没法正常问话,他反倒是一下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对着我们俩指桑骂槐,我要是有话问他,他就推说自己悲伤过度,不想谈事。”
“我猜下一步就是广邀武林同道去探他夫人新丧了。”李锴心里已经大概有数。
“什么意思?”
“这位掌门夫人用死来控诉你们,且先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他要想达到目的,这事就不是给你们两个人看的。”李锴顿了一下,“接下来他就该借着夫人新丧广邀武林同道,然后在所有人的面前控诉你们俩的恶行了。到时候众口铄金,你们俩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你们就是说一千遍那画不是你们拿走了,又有谁会信?”
陈凯默然。
“那就没什么办法查下去了?”旁边听着的高泰初不由问。
“有,你们俩毕竟是朝廷中人,又是六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