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和萧梁离开了驿站,他们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先生”,好让他明天不会在四品的出手里失了先机。
李锴却没他们这么乐观,他下午在高老爷子的指点下练了练拳,进度条却只涨了可怜的二十几。
高老爷子问他为啥心不在焉,他却说不上来。
他始终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遗漏了,这种感觉愈演愈烈,让他整一天都恍恍惚惚的。
房间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传来了濮正业的声音,李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还是说了一声:“请进。”
“师弟,你怎么惹老头生气了?”
李锴看了一眼濮正业,寻思总不能和他说自己其实是吃饱了撑的,但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说法能搪塞他。
但濮正业也不是要他回答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师公他老人家这趟来北通州的目的,师弟你肯定也有所耳闻,正是为了那画里的‘息壤决’,但你肯定不知道‘息壤决’对师公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锴沉默不语,因为他确实不知道。
濮正业清了清嗓子,讲到了重点:
“师公的大弟子,也就是我的师父,他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早些年和人交手的时候留下了暗伤,便得了个肺痨的怪病,治标容易,治本却很难,这些年来一直搜集些固本培原的药材,却也不见效果,等到那‘大禹治水图’出了世,谁不知道那‘息壤决’是补足先天,巩固武道的顶级功法?师公也动了心。”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老头从来都是不服老的样子,前些日子里,瞒着我师父,领着我们几个亲近的弟子就出了庆州,这江湖上哪些年不出些神功秘诀的?只是因为这功夫或许能让师父不再卧床,他舐犊情深,才生了重出江湖的心思。”
“我们一路紧跟着消息追踪徐浩森,路上也没少和武林同道交手,等到了永安,师公和那陈泽交手后,才知道这趟可能是要无功而返了,第二天我们就准备回庆州来着。”
“只是那天遇到了你,师公才燃起了给铁拳门找个好苗子的心思,走江湖多少得有人充充门面,师公又担心你一个人被陈泽和萧梁轻视,所以我们就一直待到了今天。他现在如此对你,并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只是想让你好好练功罢了。”
李锴是真没想到自己这谐星师兄能憋出来这么多话来,当下也很感动,这促使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师兄,你愿意和我去一趟怡红楼吗?”
濮正业没想到他说了半天这小子第一句就是这个。
“你小子就是因为我和你说了逛窑子才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不是,师兄听我说,我曾在怡红楼听到那是白莲教的一处据点,只是我还没告诉陈泽和萧梁。”
“呃,那是为何?”
“我怕告诉了他们,他们会按照公门的方式来处理,那样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想请师兄帮我个忙。”
“什么忙?”
请师兄用美男计助我套出情报...
李锴终究还是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说了。
“是这样,师兄,那白莲教眼线在怡红楼有一个相好,我想请你帮我套套话。”
“跟谁?”
“就是那个青楼女子。”
“为何找我?”濮正业突然反应了过来。
“有四个原因,第一,我没钱,但我猜以濮师兄的经济能力,勾栏听曲那必是绰绰有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师兄的能力和帅气,套女人话的事不过是信手拈来,第三,我信任师兄的人品,不会把这事说给其他人。”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濮正业嘴上说可别,脸上笑开花,“第四呢?”
李锴看着他一脸“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