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曼娘一曲终了,濮正业已是满面通红地称赞起来。
一时之间这“群玉阁”里莺声燕语,倒也是好不快活。
几人又玩了几轮游戏,喝了几轮酒,那濮正业已经是拉着两个姑娘的手叫着“好妹妹”了。
李锴在旁边倒也没少被敬酒,他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要自己旁敲侧击地问问这“曼娘”了。
他还没付诸于行动,就看见濮正业突然往桌子上拍了一张银票,却是长声道:
“我与两位姑娘一见钟情,虽说这世上正是情爱难寻,我也相信这情爱必是无价,不若我今日就为两位姑娘赎身,也好双宿双飞,成就一桩风流韵事,如何?”
双宿双飞那得是两个人,你们这都3P了,不合适...
李锴在心里吐槽,却突然看见那边濮正业对着自己猛眨眼睛。
那老鸨已是支支吾吾,言不由衷起来:
“我与这东家牵扯甚深,只怕是,只怕是没法随了公子的好意了。”
“那你呢,曼娘,你我也算是一见钟情,你可要与我...”濮正业打了个酒嗝,“与我走?”
曼娘一时也愣了一下,却只好道:
“奴,奴走不了啊。”
濮正业已是双目赤红,勃然大怒起来,他大声道:
“可是这怡红楼不赎身与你,你别怕,我今天便为你做主!”
曼娘一时六神无主,李锴此时已经醒悟,赶紧过来规劝道:
“非是曼娘不愿赎身,只怕是曼娘已经有了意中人。”
“对对,我已有了意中人。”那曼娘像是见了救命稻草,赶紧接住了这话茬。
“你可是骗我,你胡说!你那意中人姓甚名谁?”
曼娘又踌躇起来。
李锴在边上引导道:
“曼娘,他可是姓李?叫什么来着?”
“对,姓李,我叫他李郎,我们已经私定终身...”
“你胡说,你们俩合起伙来编名字骗我。”
曼娘赔笑道:
“爷,我怎敢骗您呢。”
濮正业一把拉住了李锴,对着他说道:“你..你别说话。”
才把头转向了曼娘,问道:
“现在没人帮你开脱了,你告我你那情郎,你若是骗我,我绝不饶你!”
曼娘愁苦道:
“李斌,他叫李斌。”
“胡说,你说他是你情郎,你俩又处了有多久?”
曼娘已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十五年了,我和他处了十五年。”
此话一出,老鸨和李锴都惊讶地望着她。
濮正业得了答案,便装作酒醉要倒下去,李锴一把把他拉起,却见他顺势塞了一块物什到他的兜里,又在他耳边小声道:
“把桌子上的银票收了,拿我给你的银子结了账走。”
李锴听着他的话,先把那桌子上的银票塞回了他口袋里,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他掂着大概有七八两重。他把那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和那老鸨和曼娘连道几个抱歉,又客气道:
“实在是我这哥哥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客栈,这银子就拿来结账罢。”
说完,扶着濮正业就走。
那老鸨还上来帮他扶住了濮正业的一条胳膊,直到把他俩送出了怡红楼,还说道:
“这位爷您可扶好嘞,可要我替两位爷叫辆马车?”
李锴拼命摇头。
那老鸨又道:
“这位爷清醒着可是没那么大脾气,不过喝了酒这也是常有的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又跟他客套几句才转身回去了。
李锴就这么扶着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