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锴在小溪边挖了一个大洞。
他当时需要一把铁锹,封柔不知道去哪儿给他拿了一把,但她自始至终也没帮他挖土。
“这页人皮上写的是他的易容术。”封柔在那儿检查李锴从徐浩森身上拿出来的东西,“你要吗?还是挺有用的。”
李锴也知道这玩意确实有用,但让他杀了别人再扒别人的脸皮,确实又有很大的心理障碍。
“还有几张面皮,已经做好的。”封柔拿着里面抽出来的人皮面具打量了一会儿,抽出了几张长得平平无奇的出来,“这几张你可以用,剩下的就算了。”
她把剩下的扔进了那小溪里。
李锴好像看到了老熟人张翔,也许他该为张翔仗义执言,但他更想说一句乱扔垃圾是不好的。
“谢谢你相信我说的话,当时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边翻东西的封柔停顿了一下。
“我追到半道,决定相信你。”
李锴愣住了。
封柔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块看上去是布帛的东西,叠得方方正正,封柔把它展开,上面画着大禹治水的场景。
然后让李锴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封柔把那布帛放到水里任小溪冲刷了一番,那画上的颜料竟然好像洗掉了一样,被溪水冲走了。
然后她把那布帛举起来,上面竟然变得---空空如也。
“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要制这画的天蚕丝治病,至于那上面的‘息壤决’你也看到了,”封柔的手抓着那布帛摆了摆,“已经被小溪冲走啦。”
那纤纤玉手确实很吸引人,带着镂空花纹的白色手套只会更吸引人。
李锴赶紧把头转过去避免自己的眼珠子掉在地上。
封柔拿到天蚕丝后心情好像变得很好,这是李锴第一次听她讲话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语气,而有了一些人气。
怎么说呢,说“啦”的时候真的很甜。
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可是死了爹的人...
他不由得暗暗用死去的爹来告诫自己不应该脑子里全是封柔。
“好了,东西我都整理完了。”封柔把几个瓷瓶堆到一起。“这些是练功用的丹药,但你得入了四品以后才能用。”
“这是他的秘籍,白莲教的邪法我扔了。”她把几本书放在一起,“扔”字还没说出口,李锴就看见有几本书哗啦啦飞到了小溪里。
“还有,我看你和秦王府的人混在一起,这是‘紫猗锁心毒’的解药。你回去可以给他们。”她把一个黑色小瓶子扔到李锴怀里。
“你为什么要给他俩下毒?”
“那天我追丢了徐浩森,心烦又正好看见他们俩。”
“.......”李锴无语。
“我这几日还给好几个人下了‘紫猗锁心毒’,我也懒得去给他们解了,要是有你看着顺眼的,你就顺便给他们解了吧。”
“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也懒得感知是谁了。”封柔很是有些无所谓,见他不解,又解释了一下。“‘紫猗锁心毒’我在外边用的多了,懒得收回了,反正也是些小杂鱼。”
李锴想起来陈泽说“如果不催发可以用内力压一辈子”时有些许骄傲的语气,不知道他如果在这里听到自己被归类为“小杂鱼”又该作何感想。
“好了...”封柔站在小溪旁,那面纱被风儿吹起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来,“有缘再见了。”
好像是随着风吹过,人影已不见。
李锴愣愣的看着小溪流淌,实在是没想到她说走就走了。
说好的四品大白腿呢?自始至终你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