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等到了阳兴府,船上才有打锣声传来。
“咚!阳兴府到啦!”
“咚咚!”
司音看了他一眼,玉手扶额道:
“我本是要劝你练功,却和你说了一路。”
李锴心说我其实已经练了一路的功,只不过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濮正业听到敲锣声也退出了运功,尹雅倩也从司音腿上趴了起来。
黄林波还是一副昏厥的样子,候宕一手拎着他,一手拎着那小偷,便和他们一起出舱。
等到几人走到了甲板上,却听到“噗通”入水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候宕正要背上黄林波,松开那小偷了一下,结果那小偷就趁机从船上跳了下去。
候宕追到船沿上一看,那水里已是只腾起一片水花,没了人的踪影。
那小偷显然也是个懂水性的好手。
几人一同下了船,濮正业对着他们一抱拳,便和几人道别。
尹雅倩不禁撇嘴。
李锴知道她是没喝上酒有些闷闷不乐,只好安慰道:
“下次再遇到,定和姑娘痛饮一番。”
尹雅倩点点头,司音也和他摆了摆手。
他冲着众人一抱拳,便追上了濮正业的脚步。
两人在街上并肩走了一段,濮正业突然冲他调笑道:
“那姑娘可是勾了你的魂?我见你俩一路上嘴都不带停。”
什么勾魂...我只是个合格的听众罢了。
两人一路行来,濮正业也没说到底去哪儿,直到走到了城内,他才透了透口风。
“咱俩先去客栈换了衣服,然后再去牙行,看看...”
他话说到一半截住,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旁边的铺子。
李锴一看,那铺子正是一家牙行,上面写着“南抚庄招人”。
两人不禁感觉之前那找庄子的想法蠢极了。
濮正业拉着他先从那铺子离开,还是照原计划找了家客栈,让他换上了一套寻常的短衫短裤,这么一打扮,李锴一下子又成了个主家的帮闲下人。
“你打扮成这样去那牙行,便说自己找活计,那牙行定会契你去南抚庄。”
李锴也没拒绝。
“我到了南抚庄先探探底,反正我武功也不高,那南抚庄便是请了好手看着,也找不到我头上。”
“不错。”濮正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到时候我就在外面接应你,顺便查查那银子走水路到底是去了哪里。”
“只是到时候不方便与你联络。”
“我尾随你去那庄子看看,你是做下人佣工的,半天那庄子总不能一下也不让你出来,你若是得了情报或是要见我,便在地上画个这样...”他在桌上蘸了些茶水,歪七扭八的画了一个类似于圆形的套着三角形的符号,“我就知道你要联系我了。”
李锴点头答应了。
随后李锴便一人去了那牙行,濮正业在他身后悄咪咪地跟着。
那牙行的牙子见他是个瘦弱的少年,一开始还不愿意要他,只是李锴说自己以前在码头上过工,也有一把子力气,才勉强同意了要他去南抚庄。
那牙子当下给他拿来了身契,订下两年的契约,两人当下签字画了押,那牙子便叫了个高壮的人要送他去南抚庄。
李锴知道他这倒不是怕自己拿了钱跑,他这契约算是月例给钱,自己还一分钱没挣上呢。估摸着他这牙行的也做些卖身的交易,不只是这中介的活,才会养这么些强壮的打手。
那人带他在城里七弯八绕的走了不远,竟然径直走到了内城里,再往内城靠西稍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