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牙咬了甘顺?
可是我毫无印象啊!
我不想成为甘子牛和孙梧桐那样的怪物!
刚才只是想吃炸鸡而已。可是眼前根本没有外卖。
难道都是幻觉?
孙梧桐上次咬我也是把我当成了美食?
甘顺警惕地看着我,说:“甘子牛以前也像你这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咬了人也说没有咬。”
我惶恐不安,浑身发热,说:“完了,肯定是你家甘子牛得了病,把这病传染给我了!”
“不可能!我家牛牛才没有得病!他要是得病的话,为什么不先传染给我?反而传染给你?”甘顺捂着胳膊,为他儿子辩解道。
“你自己有没有咬过人?”我问道。
说完去漱口。
漱口水都是鲜红的。
“没有!”甘顺立刻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让甘子牛咬你可以止痛?”我问出关键的问题。
“因为……我咋知道啊。他咬了我,我才知道可以止痛。”甘顺支支吾吾道。
撒谎!
甘顺差点就说漏了嘴。
可以肯定,甘顺甘子牛肯定有秘密藏着。
只不过他不愿意说。
“甘叔叔!现在甘子牛肯定出事了。我跟甘子牛是校友,而且也是室友,应该互帮互助。你有什么消息得跟我分共享。我想帮你找到他,也想治好咬人的怪病!”我企图晓之以理。
甘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身边的很多父子的关系都不咋样。子牛有什么话很少对我说。我只知道他害怕光,需要啃我的肉止痛。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甘子牛不会是吸血鬼吧?”我脱口而出。
“咱们中华大地哪有什么吸血鬼。”甘顺摇头。
“我知道有一种病叫做卟啉病,也是害怕光,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但是这种病的患者身上会出现红疹或者水泡。你家甘子牛身上没有表现出这种症状,应该不是卟啉症。据我所知,这种病是能遗传的。看您身上也没有卟啉症的表现。你是他爸爸,真不知道他为啥会咬人、会怕光么?”我再次询问。
甘顺只说不知道,低下头,坐下来看甘子牛的日记本,边看边说:“我就住在这吧,等着子牛回来。”
我说:“那您可得分担房租啊。”
“房租多少钱?”
“一个月一千五,两个人分担,平均每人七百五。水电另算。不过甘子牛已经交了三个月,还有一个星期到期。”
“嗯。我可能就住一个星期。”
我看了看甘顺流血的肩膀,问:“那个,我咬了你,要不要去医院打/针?”
甘顺拒绝了,说:“算了,不用。以前我们在农村老家天天打架,受的伤多了去。要是去医院打/针的话,哪里付得起钱?”
“您要是感觉不舒服,还是去医院打吧,我来出钱。”
“不用了,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兜里都没多少钱,节约一点是一点。”
我心里很感激他的大度,也很过意不去。
这时候外卖小哥来了,我就把外卖全部给了他。看来点外卖不是我的幻觉,咬炸鸡是我的幻觉。
这份幻觉好戏是为了给我咬人找一个动机,方便操纵我去咬人。
“都给你。”我不敢吃,害怕又咬人。
“你不吃啊?”甘顺问道。
“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我说。
“干啥啊?”
“看病。”
不管甘子牛和甘顺父子俩藏了什么机密,反正我刚才不受控制地咬了人,那我就得去医院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