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麻将大小的包非常的不舒服,里面有东西。
我一直想挤它,就好像挤青春痘一样。
挤青春痘很痛,但是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
这个包好像一棵树,会开花结果,成熟到一定地步之后,就要自己掉落下来。
我等不及它自己掉落,就直接用手撕下来。
没想到包里面有很多的血,用刀戳一下,就会流血出来。
正好,我就用这个包里面的血用来煮汤做饭,给我爸爸当止痛药来用。
是不是很恶心?
无论是用我身上的血,还是用这个包里的血,做出来的饭菜,都有一种奇妙的香味。
我知道这种香味迟早会被人注意的,说不定会有人发现我用血做菜。
他们怎么看我?怎么看我爸?
我尽量拖延着时间,免得有人找上门来问东问西。
因为实在太香了,所以我每天都在别人开始做饭的时候我才开始做饭。
而且我故意在家里熬中药,想用中药的那种味道冲掉这股饭菜的香气。
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今天被你发现了。
“唉。”
吕芳香结束了她的回忆。
我听得手掌心里都是汗。
太难了!
吕芳香望着我,提出了灵魂质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要么看着我爸爸活活痛死,要么卖/身赚钱送我爸爸去治病。双选一,怎么选?这就是穷人的悲哀。穷人的选择很少,往往就是这么极端。我是读了大学,我是很年轻,甚至说得上漂亮。可是遭遇这种极端的困境,这些有啥用?我能怎么办?能指望谁呢?一个帮忙的没有!只能指望自己啊。其他的人都是想睡我!
“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起码我想帮你。”我越发同情吕芳香。
可能是柔弱的美女能激起猛男的好感?
咳咳。
我相信她刚才的回忆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怎么帮我?你有钱吗?我物质,只在乎钱。因为我需要它们给我爸治病。所以,请不要居高临下地批判我物质。”吕芳香突然变得冷漠。
这冷漠是她的保护色。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家里也很穷。不过,物质上帮不了你什么忙,精神上想支持下你。”我说。
广场舞的音乐停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倒是有点不习惯。
吕芳香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指,问:“那天我说想嫁给你,以为是我一时冲/动吗?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吧……”我极其不自信。
“当然也不是!”吕芳香的眼睛突然发光。
“哦。”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因为我觉得你跟我应该是差不多的家庭,所以咱们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你家不会像我家这么惨。”吕芳香幽幽道。
“你咋知道我家不惨?”我问道。
我家也是三代贫农!
“你不会有个哥哥在认真工作时突然猝死,你不会有个爸爸突然得这么重的病。所以不会比我家惨。作为一个培养出大学生的农村家庭来说,家里应该有一点点积蓄。这点积蓄在江城买房子当然不够,但是可以用来给我爸爸治病。不管能否根治,都能减轻一点痛苦。所以说我想嫁给你,是认真的,主要想让你家里出一点彩礼钱。是不是很直接?”吕芳香轻笑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我想多了。”我不置可否,但是自作多情。
“或许你又可以居高临下地评判我卖/身治病,跟做那种兼职没啥区别。但是,很多婚姻不都是建立在彩礼的基础上